恰恰好也是我等心底深埋的敵人。”
熊氏……麼?
趙弘潤驚訝地望著晏墨,隨即坦誠地致歉道:“是本王錯了,無端懷疑諸位,請諸位將軍切莫在意。”
聽聞趙弘潤致歉,眾將受寵若驚地連道不敢,而晏墨則笑著說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嘛,末將可以理解。……殿下若是不信任我鄢陵軍,如何會將我鄢陵軍帶到此地來呢?”說到這裡,他舔了舔嘴唇,低聲說道:“說到底,還是因為我鄢陵軍至今還未為大魏建立功勳,若是有機會能在戰場上證明自己的話,相信殿下您也能打消對我軍的最後一絲疑慮……殿下您看呢?”
這算是變相的請戰?
趙弘潤表情古怪地瞅著晏墨,他與後者接觸不多,還真沒想到,後者除了善於領兵外,倒也挺能說會道,尤其是長著一副天生的忠臣臉。
他環視了一眼,發現在晏墨說完這一席話後,左洵溪、華嵛、公冶勝、左丘穆等將領的眼神皆有些殷切。
於是,他想了想說道:“攻下相城,本王親自為你鄢陵軍記功!”
聽聞此言,屈塍、晏墨、左洵溪、華嵛、公冶勝、左丘穆等將領眼眸頓時綻放光彩。
“末將遵令!”
而此時,遠方的楚軍已來到了汾陘軍前方,在相距大概一里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徐徐擺列陣型。
見此,趙弘潤不禁有些疑惑,因為汾陘軍至今沒有任何動靜,眼睜睜地看著對過的楚軍列好了陣型。
徐殷……他想做什麼?
微微一愣之後,趙弘潤立馬便恍然了。
原來,歷來兩軍交鋒,在首戰之時都要相互扯皮一番,總結下來就是兩個用意。
首先,自我吹噓正義,讓己方佔據道義的至高點,即所謂的出師有名。
其次,就是在與敵軍將領的扯皮階段,透過言行舉止判斷敵將的性格,好方便日後使用計策。
考慮到這一點,趙弘潤也沒有派人催促徐殷,因為他也很好奇,對面的楚將帶著五千名正規軍過來,究竟想幹什麼。
而就在此時,楚軍的隊伍中出現一名騎跨著坐騎的將領,朝著魏軍這邊高聲喊道:“對面的魏軍,是何人掌兵?”
見此,徐殷亦拍馬來到了陣前,用他那洪亮的嗓門喊道:“我等,乃大魏肅王弘潤殿下麾下的兵馬!……你是何人?”
“小小魏國的公子,亦敢稱王?我乃檀山守將鬥廉,你叫你國公子出來回話!”
“呸!”徐殷聞言大罵道:“你什麼身份,敢誇口讓肅王前來見你?……識相的,早早下馬請死!”
“你這廝好是狂妄!……此地乃我大楚疆域,你魏人何以踏足此地?”
“我等尊盟主齊王僖的號召,前來討伐你楚國,你若順從我軍,可繞你不死……”
在那之後,就聽到徐殷與那楚將鬥廉在他對罵,只聽得趙弘潤哈欠連連。
有時候,有些事就是這樣,其實挺無聊,也沒啥意思,但是,卻是形成已久的規矩,你還非得去做。
當然,徐殷與那楚將的對罵,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穫,至少,趙弘潤已經得知了那位楚將叫做鬥廉,並且,從對方的言行舉止判斷,應該是個挺狂妄的傢伙。
“鬥廉?”
眼瞅著遠處那面飄揚在楚軍隊伍中的鬥字戰旗,宗衛長衛驕忍不住嘀咕道:“好稀奇的姓名……”
聽聞此言,晏墨笑了笑,說道:“鬥就叫稀奇的姓氏?那東門、西門、南門、北門的姓氏又稱作什麼?”
“你……耍我吧?”衛驕一臉不可思議地瞅著晏墨,卻見後者曬笑一聲,說道:“待日後碰到,宗衛長就知道晏某有沒有耍你了。”
“……”衛驕將信將疑地瞅著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