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隻會想著如何討好魏國。
“臣懷疑其中可能有詐……”
翟璜不甚自信地說道,因為他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哪裡有詐。
想了想,他拱手說道:“陛下,臣建議立刻派青鴉眾前往秦國打探訊息,看看秦國的真實意圖,倘若秦國並無詭計的話,臣建議不妨暫時與秦國休戰……終歸我大魏此戰同時應戰韓國與諸國聯軍,國力消耗巨大,此時再與秦國全面開戰,實在是太過於勉強,最好修養一兩年,積攢充足的錢糧。……只要我大魏有充足的錢糧,無論秦國有什麼陰謀詭計,都無法抵擋我大魏的軍隊!”
“唔。”
趙潤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旋即,他在稍一思忖後,吩咐大太監高和道:“高和,替朕把高括、種招那兩個混賬從東城門叫過來!”
一聽到高括、種招二人的名諱,大太監高和心中就有些想笑,他忍著笑問道:“陛下,需要兩位大人沐浴更衣後再來覲見陛下麼?”
所謂的沐浴更衣,純粹就是客套話,高和真正想問的,只是需不需要高括、種招二人換身衣服,畢竟這兩位如今可是被貶到了東城門,作為值崗的衛士,讓這兩位大人穿著小卒的甲冑招搖進宮,一路上碰到許多禁衛軍士卒,這也怪丟人的不是。
然而,趙潤在聞言後卻冷哼一聲,說道:“還要朕等他們沐浴更衣麼?……叫他二人立刻滾過來!”
“是。”大太監高和應聲而去。
大約過了有半個時辰,就當趙潤與翟璜正在商議著駐軍魯郡之事時,殿外就傳來了虎賁禁衛統領燕順那明顯憋著笑的通報聲:“呃……城門卒高括、種招,蒙召前來覲見。”
縱使是趙潤,在聽到這句話後,亦忍不住笑了一下。
片刻之後,在殿內趙潤、高和、褚亨、翟璜以及幾名小太監皆憋著笑的注視下,前天策府左都尉高括,以及尉丞種招,滿臉尷尬、惶惶的邁步走入殿內,他二人脖子後,還豎著那兩塊讓人忍俊不禁的木牌。
尤其是褚亨,這個莽大漢此刻瞧著高括、種招二人的窘態,嘿嘿嘿地笑個不停。
說實話,要不是高括、種招倆聯手都打不過這麼莽夫,再加上又是在君主面前,恐怕他二人早就衝過去一頓暴揍了雖然很大可能上是被褚亨一頓暴揍。
“臣……不,小的高括(種招),拜見陛下。”
二人躬身施禮道。
在寂靜的甘露殿內書房,趙潤板著臉上下打量著高括、種招二人,慢悠悠地問道:“認識到過錯了麼?”
“認識到了,認識到了。”
彷彿是意識到即將被寬恕,高括、種招二人連連點頭,信誓旦旦地說道:“陛下,我等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著這兩位急切的模樣,天策府參將翟璜下意識地撇了頭,因為他怕忍不住笑出聲來。
話說回來,姑且不論高括、種招日後是否還會犯類似的過錯,但至少這個教訓足以令他們刻骨銘心。
這是此刻在場所有人的共識。
想想也是,天策府的左都尉與尉丞,在魏**方中權力之大足以位列前三的大人物,此番竟被貶到東城門,像個小卒子那般值崗,更丟人的是,因為那兩塊木牌,又因為某個腹黑耍賤的宗衛,以至於來往的行人大多都對高括、種招二人指指點點,並在私底下詢問這兩位的底細這簡直就是丟盡了一輩子的臉。
平心而論,高括、種招二人的丟臉程度,比前一陣子的張啟功更甚。
不過也難怪,畢竟這二人的過錯,也比張啟功嚴重地多,若非這二人是趙潤相處二十幾年的宗衛,忠心耿耿,若換做旁人,就算趙潤不殺,也絕對逃不過朝廷那一關。
見高括、種招二人故作可憐的看著自己,趙潤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