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囑咐小丫鬟,“這幾日過來的人多,你們要多注意一些。”
錦秀似乎過於緊張了,容華看了一眼錦秀,錦秀臉上沒有半點笑意十分的認真,眉頭微蹙著,有幾分的擔憂。容華叫了錦秀到暖閣裡,錦秀忙鋪了玄狐皮讓容華坐了,又遞了暖爐過來。
容華讓錦秀在身邊坐了,又讓木槿好生在外面看著人,這才問起錦秀,“這幾日怎麼了?我看你心神不定的。”
錦秀咬了一下嘴唇,抬起頭來,“小姐我是害怕。你說會不會有人一著急用什麼手段來對付小姐?”
容華又問:“怎麼說?你聽到了什麼?”
錦秀搖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小姐屋子裡丟了什麼東西,或者又多了什麼東西,被人查起來我們就百口莫辯。”
木槿在外面聽了,進到屋子裡,“我就說錦秀想的太多了,這麼多隻眼睛看著呢,誰會往咱們屋子裡放什麼東西。”
錦秀還欲說什麼,看了眼木槿卻沒說出口,“總是要小心一些才好的。”
容華看錦秀的樣子,心裡一沉,想了想,“就按錦秀說的這幾日注意一些。尤其是我的隨身用品都鎖進櫃子裡,別人拿進來的東西也要注意看了,內室是無論如何都不許外人進來的,就算是咱們院子裡的粗實丫頭也不例外。”
木槿點點頭出去。
容華將錦秀留下來,到內室後面的碧紗櫥裡面去,深深地看了錦秀幾眼才道:“我以為你有什麼話總不會連我也瞞著。”
錦秀抬起頭看容華,在容華溫和的眼神下還是扭緊了手帕,“小姐對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還有什麼事不能和小姐說呢。”說著抬起頭看容華,“我只是怕二小姐會想出什麼來害小姐。”
容華知道錦秀對瑤華多有戒備,卻沒想會到這個地步。
錦秀壓低聲音道:“小姐不知道,咱們家的五小姐可能並不是得急病死的。”
容華就算再鎮定,聽得這話臉色也不由地變了,她竟沒想到身邊有人會知道當年那件事。
容華走到外面看了看,親手關上隔扇,又返回來將錦秀拉到身邊,細細地問起錦秀,“你是如何知道的?”
錦秀道:“這是前幾年的事,那日也巧,我娘病了,我告了一日的假回去看了老子娘,天晚了才回內府,正往府裡走,看到一個人匆匆忙忙從藏書閣裡出來,我仔細辨認看出來是二小姐,剛想上前去行禮,又看二小姐行色匆匆就留了個心眼,乾脆躲起來避了過去,過了一會兒,二小姐走到沒影了,我剛要出來,又看到大老爺提了燈籠急匆匆地出來找人,手裡還拿了一支簪子。”
“到了晚上,大太太早早就將我們遣了下去,她和陳媽媽在屋子裡說話,我仗著膽上前去偷聽,聽大太太說,五小姐和男人私通,這事竟被大老爺現了,昨天老爺拿了一支簪子給大太太讓大太太辨認,大太太找了人來看,說是看著像五小姐的,又不敢驚動五小姐屋裡的人,就又讓二小姐再來確認,二小姐也說是五小姐的。”
錦秀看了容華一眼,覺得八小姐臉色越來越沉,“我當然知道那簪子就是二小姐丟的,卻沒想她卻嫁禍給五小姐。”
容華聽得這裡手指控制不住地輕輕顫抖,竟然是這樣,她抱著那種憧憬、新奇、單純的心思,和瑤華學著金蘭換釵。揹著旁人偷偷地互相換了支簪子,怎麼也想不到互換簪子的當天,那許以同生共死之約的見證竟然做了這種用途。這件事只有她和瑤華知道,即便是大太太問起來,她也百口莫辯。
錦秀沒有注意到容華的情緒,接著說:“大太太又說,想來也是五小姐,平日裡就五小姐愛去藏書閣,大太太將這事回了大老爺。”
“大老爺又說今日來的那位貴人放在藏書閣的鳳釵被人動了,讓大太太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