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地發動了反擊。
地面上的戰鬥空前的慘烈。
比蒙異形的胸際上出現了一個可怕的凹坑,左臂倒垂在體側,巨吻邊滿是不停湧出的血塊。它在付出了被夢魘馬撞了一擊的代價,元素凝結而成的夢魘馬已經完全被它暴力拍散抓爛消散在了空中。
暴龍仍舊被擠在溝壑中動不了身,相比前面,此時它的身軀卻陷的更深了一些,超過二十多株樹人密匝匝擠在一起,漫天的枝椏不知疲倦地纏向了它的身軀。
暴龍掙斷抓爛……纏上來……再掙斷抓爛……又是漫天的枝椏疾伸而至……
暴龍快氣瘋了,相比樹人的死纏爛打,鋼鐵魔偶的攻擊讓暴龍破天荒的從內心深處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影之束縛也沒能讓鋼鐵魔偶放開牢牢抓住暴龍粗尾的鐵掌,在失去了魔力束縛後,鋼鐵魔偶不知疲倦地攥拳一記又一記猛擂向了暴龍巨大的顱骨。
鋼鐵魔偶拳眼間的指間刀從根部斷了,那是先前抓住了機會的暴龍巨齒開合間就將指間刀完全嚼碎咬斷。
暴龍覺得自己的腦袋完全被打悶了,頭頂就像開了一道噴泉,嘩啦啦的血水小溪般順著它平滑的顱骨留了下來。每當它想巨力掙扎而出時,鋼鐵魔偶那緩慢而又堅定的鐵拳當頭就是一記猛錘。
右眼眶傳來刺骨裂心的疼痛中,暴龍有一種錯覺,它覺得再挨不了多少下,自己的左眼也快要爆掉了。
還有比蒙異形,暴龍不明白這種它從未見過的魔獸,那百寸鋼爪怎麼這麼鋒利,向來被它引以為傲的堅膚根本防禦不了。
暴龍露在溝壑上的大半身軀至少有百道抓痕,鮮血涔涔而出……
暴龍覺得跟這樣的對手近距離作戰,簡直就是一場噩夢,向來孤傲兇悍的暴龍,從來沒有如同現在一樣,急切地渴望有人能來拉它一把。
暴龍迫切地需要一個空暇,一個能讓它喘息的空暇,只要能得償所願,它相信自己能改變現在的情勢。
可惜沒有一個人能靠近這處戰場,急速收攏回來超過一百隻重甲異形牢牢將暴龍困在中間,一旦有人接近,掩在重甲異形中間的八爪就是一道蛛絲疾噴過去。
如果說這些蛛絲蛛網更這些強者造成不了多大困擾,那麼每當他們接近時高高躍起來的重甲異形和前仆後繼的信使及一百多隻魔法異形就讓他們頭疼不已。
無論是魔法鬥氣打向場中的八爪也好,比蒙異形也罷,總會有一隻高高躍起的異形用血肉之軀迎了上去,悍然用生命去為幾隻高階異形換取時間。
魔法師還好,站的稍遠的他們瞠目結舌,他們能感覺到這些魔獸並沒有狂化的跡象,沉著冷靜紋絲不動的它們,根本沒有一絲聲音發出來,有的只是疾撲而上迎向魔法時身軀帶動的風聲。
“這是什麼魔獸,它們難道不怕死,難道不知道畏懼嗎?”。
所有魔法師腦海中泛過了這個疑問,相比他們,那些近身作戰的戰士更是驚心動魄,甚至從內心深處產生了心悸。
心悸的來源並不僅僅是異形不畏生死慘烈的血拼,還有一部分來源於它們的血液,那些被異形血液濺中的戰士,有些驚恐的發現原本凝重厚實的鬥氣護罩,在那些奇怪的綠色血液濺上之後,竟然被一種奇特的力量影響有了紊亂的跡象。
特別是那些濺得多的,只覺鬥氣護罩竟然有了崩潰的跡象,下手之間更是有些束手束腳。
或許只要一兩個禁咒魔法,五六個法神完全可以擺平這一切,可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吟唱繁瑣的魔法咒語,黑火翼魔和神出鬼沒隱藏在樹冠上的閃電白紋豹根本不給他們機會,已經有三個法神折在了它們倆默契的配合攻擊之下。
更何況其它高階異形同樣用悍不畏死的搏鬥不停向他們發動攻擊,根本不給他們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