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璧更是感覺到了難以想象的威壓,驚怒萬分向後退去,卻沒有放過懷仁。
忽然間,懷仁的臉色變得無比蒼白,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腥紅的鮮血!
懷璧微微一怔,低頭望去,生出警惕。
但已經來不及了。
懷仁看似瘦小的身軀裡,迸發出一道無比雄渾精純、彷彿被南溪洗過數百載的力量!
那道寒冷至極的黑劍,直接被震飛。
懷壁感覺一座青山直接砸到了自己的胸腹處,厲嘯聲裡向後疾掠。
懷仁轉身,身影如煙,亦如花香,襲人而去。
她的雙手落下,看似輕描淡寫,卻暗蘊天地至理,根本無法可避。
十餘道輕微的聲響,在南溪齋的花樹間響起。
那是她的手指落在懷璧身上的聲音。
一聲悶響,狂風呼嘯,然後漸斂。
南溪齋的花樹之間出現了一個約三尺深的土坑。
懷璧站在土坑底,渾身是血,臉色蒼白。
“這怎麼可能?”
她有些瘋癲般地喃喃說道。
懷仁靜靜站在她的身前,說道:“知其雄,守其雌,始為天下溪,師妹,這套指法你從來就沒有練對過。”
懷璧尖嘯一聲,轉身欲走。
破風聲起,一道身影如雷霆般落下,轟在她的身上。
懷璧痛呼一聲,落向花樹深處。
那道身影顯現出來,正是性情暴烈如火的懷恕。
花樹深處不止有香氣,也有劍意。
十餘道劍意森然而起。
懷璧慘叫連連,身形驟挫,終於再也無法支撐,被那些劍光逼了回來。
花落成冢。
她就落在了那道土坑裡。
她左臂已斷,渾身都是劍傷,鮮血淋漓,看著無比悽慘。
她看著懷仁,艱難地向上爬去,帶著哭聲喊道:“師姐,你饒了我吧。”
懷仁靜靜地看著她,始終沒有說話。
帶著痛楚意味的哭喊聲,漸漸低落,那意味著絕望。
懷仁沉默了很長時間,轉身望向草堂對徐有容與陳長生行了一禮,然後向外走去。
懷恕向坑底看了一眼,跟著離開。
南溪齋弟子們走進土坑裡,把懷璧拖了出來,向崖坪後方走去。
懷璧想著迎接自己的悲慘命運,終生幽禁真是生不如死,生出無盡怨毒,嘶聲喊著:“道尊會來救我的!到時候你們這些小婊子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到時候我要讓你們跪下來求我!”
南溪齋弟子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辦,畢竟這是她們的師叔祖,哪怕再如何生氣,也不好如何。
懷璧依然不停地咒罵著,說的話越來越難聽,汙言穢語不絕於耳,極其陰毒。
唐三十六與折袖站在草堂外的一座涼亭下,他看著這幕畫面,忍不住連連搖頭。
便在這時,徐有容看了陳長生一眼。
陳長生微微一怔,看了唐三十六一眼。
唐三十六感慨道:“真是好一對……”
然後,他看了折袖一眼。
寒風忽起,亭上的落葉飄舞不停。
折袖來到了花樹之間,只聽得鋥的一聲響,魔帥旗劍破空而起,耀起一道暗沉的劍光。
懷璧怨毒的咒罵聲戛然而止,她捂著溢血的咽喉,眼裡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緩緩倒在地上。
……
……
群峰之間的暮色要比平原上來的早很多。
天時尚早,太陽已經靠近了山巒線條的上緣,光線變得有些微暗,花樹彷彿要燃燒起來一般。
在南溪齋前的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