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過這些?搶過來便是,實在搶不過來就一起睏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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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容的情緒本來就有些低落,吃飯的時候聽了一肚子閒話,根本沒有吃飽,心情更加糟糕。
所謂道心通明,平靜如水,早已被她不知道忘到了哪裡去。
她拿了一個饅頭一碟醋蒜,便回了房間。
她簡單地梳洗了下,坐在到桌前,對著那面銅鏡,看著鏡中的自己開始出神。
銅鏡不是太清楚,有些模糊,但鏡裡的容顏依然美麗,如世人能想象出來的最好看的花。
——我是她的老師,我說不準嫁,她就不能嫁。
真是好霸氣的一句話,師生關係多好啊。
她微嘲想著。
她很清楚,小黑龍對陳長生來說更多意味著必將終生報答的恩情,真正麻煩的還是落落。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落落都是男人最喜歡的那種女孩兒,更不要說她對陳長生的那種喜愛是那樣的乾淨而且毫無要求。
她做不到這樣,她做不到喜歡陳長生勝過自己,她甚至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能夠做到。
她只知道自己想和陳長生一起走過千年漫漫修道路,將要面臨的最大挑戰是什麼。
她越想越不高興,撅起小嘴,流露出在外面從來沒有過的小女兒神態。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哼唧著說道:“你這麼好看,你最好看,你是世上最美的姑娘,他又不是瞎子。”
說完這句話後,她忽然醒過神來,覺得好生羞恥,嚶嚀一聲,捂住了臉。
在這時,銅鏡裡忽然生起一層薄霧。
徐有容神情微凜,用最快的速度回覆平靜,眼裡再沒有什麼惱意也沒有羞意,只是平靜清美。
這時候的她便是聖女,氣質有如新雨後的春林。
銅鏡裡的薄霧漸漸變化,凝成一些或粗或線的線條,隱約可以看到是一張臉。
畫面依然模糊,看不清眉眼,但不知為何那張臉卻讓人覺得無比俊美,更流露出一種高山般的氣質。
徐有容看著鏡中人說道:“我親自去看過禁制,白帝既然還活著,應該有辦法出來,至少可以傳出些訊息。”
聽到這句話,鏡中人沉默了很長時間,很明顯這句看似尋常的話,對他的心神造成了一些衝擊。
徐有容也不發問,只是安靜地等著。
那人嘆息了聲,說不出的感慨,甚至顯得有些感傷。
他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幫他出來吧。”
徐有容說道:“我已經傳話給陳長生,以他的悟性,應該能很快破陣。”
那人說道:“既然是這種情形,你們都要謹慎小心些。”
徐有容忽然問道:“為什麼他願意幫你,你也沒有別的手段?在現在的局面下,你有很多機會可以弄死他。”
那人反而問道:“那你為何願意幫我呢?”
徐有容說道:“大局為重。”
那人平靜說道:“都是相同的道理。所以他不是在幫我,我也並不關心他,弄死他……以後還會有很多機會。”
徐有容最後問道:“別先生那邊……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那人想了想,說道:“如果那孽徒都治不好,那就沒有了。”
……
……
所謂大局,自然就是人族如何在這片大陸上生存下去,生生不息。
徐有容要考慮這個問題,銅鏡裡的那個人要考慮這個問題,陳長生作為當代人族教宗,當然更要考慮這個問題,雖然他認為自己並沒有這樣的能力。
有很多事情他都沒有能力解決,哪怕是他最擅長的醫道,在某些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