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貴妃大約不大待見這些年輕的小姐,託宮女稟告了一聲身體微恙沒有出席,皇后自然很樂意見她不出席,淑妃在延僖宮靜養,這種熱鬧的場面對她來說不見最省事。
最後賞花宴只有皇后,德妃,倪越,謝婕妤,何明儀,阮貴人,許美人,幾人在場。
倪越坐在位子上沒有同幾位小姐一般有賞花的興致,今日郡主還未到。
何芯貞就坐在她的旁邊,她望著亭外的幾個年輕的姑娘感慨道:“我像在她們身上看到了自己。”
倪越壓低了聲音,湊近說:“什麼看到了自己,你不見得比她們年長几歲,正是女子花一樣的年紀。”
何芯貞道:’宮中的歲月最是能催人老,我哪裡比得過這些小姐逍遙自在。”
再自在能有幾年的光景,待到適婚年齡,還不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能有多少如意的,高宅生存難道不會催人老麼,倪越笑了笑,道:“你呀,你這叫自棄淒涼。”
倪越許久沒有見著自己的哥哥,今日一見不知又要到何時,但是皇后這裡有些不大放心,於是她對何芯貞道:“你替我多注意皇后身邊的宮女,我去見見哥哥。”
何芯貞沒有多問,只是稍稍點頭,直接就答應了,倪越站起來,手拿了一把團扇,對紫竹輕聲道:“注意在場小姐的去向,”然後對皇后道:“本宮許久未見著哥哥,想同他敘敘舊,本宮失陪了。”
皇后點頭同意,道:“本宮亦是許久未見棋兒,姐妹們也不要乾坐在這裡,同幾位小姐聊聊亦是好的,本宮也失陪了。”
皇后是順著倪越的話,好去教導自己的弟弟,倪越也是存著這個心思去探哥哥的口風。
當倪越在水橋邊上找到夏清軒的時候,她驚奇的發現她哥哥此時目光所及的地方,正是謝侯府的小姐謝卿離站著的地方,夏清軒的性格倪越雖說不是很瞭解,但他此番能夠做出這般舉動,心裡必然對這位謝小姐有些心動,不然為何在場眾多女子中他獨獨只看向謝卿離一人。
翩翩俏公子,弱弱美佳人,這兩人若是走在一起也算良配。
倪越伸手叫身後的太監宮女退後了幾步,只留紫竹在身邊,她走上前,恰好遮住夏清軒的視線,笑問道:“哥哥是在看哪家的小姐?”
夏清軒先是一驚,及時收回了目光,還不忘禮數,“見過夏妃娘娘。”
倪越道:“這裡沒有外人,哥哥無須多禮。”
父親昔日教導自己要憑自己的勢力為夏家爭光,亦是為宮中妹妹做強力的後盾,此番他妹妹連連晉升,而夏家卻是沾著妹妹的光彩,如此卻也讓他暫時地放心。
夏清軒道:“母親自聽聞妹妹曾受傷,一直很是擔憂,如今見妹妹過得好,母親可以寬心了。”
倪越搖著團扇,微微轉頭瞥了一眼謝卿離道;“妹妹的事不必擔憂,不過又一樁事情同哥哥有關係,倒是讓我惦記在心上,哥哥至今未娶妻,想必母親應該已有籌劃,不知哥哥心中可有佳人,若是有,妹妹也可幫上一幫。”
提及婚事,觸到夏清軒的兩難之地,一方面母親極力反對,另一方面自己確實喜歡謝小姐,他頗無奈地搖搖頭,道:“妹妹幫不上的。”
倪越道:“哥哥無須瞞我,你中意的可是謝侯府的嫡千金。謝雖不似先帝在是頗具威望,但現今尚有一席之位,哥哥同謝姑娘自然是般配。”可惜,這小姐就是身子骨不好,否則侯府裡定有數不清的說媒之人,這個大約是侯府的遺憾。
“父親與母親的決定,我無力反抗。”
倪越希望她這個哥哥有個美滿的婚姻,只要侯府沒反對,她尚且可以為他哥哥爭上一爭,她道:“只要哥哥同謝小姐兩情相悅,尋個時機,我試著向皇上尋個恩典,看看能不能為你們賜婚,屆時母親與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