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幾句,更何況這幾個不好男色的小兵,對兩人毫不客氣,離地還有三尺,就鬆了手,兩人叭唧摔在地上,痛得五臟險移位。
“哎呀,這不是祺郡王世子,脫了褲子和一般人也沒什麼兩樣嘛。”人群中有人認了他出來。
“我聽說祺郡王府和誠晉候府是兒女親家。”
“嘖嘖,誠晉候倒八輩子黴了,把女兒嫁給這種人。”
圍觀的人群七嘴八舌的說著閒話,有些斷袖之癖的男子猥瑣的目光在兩人的腰臀處流連忘返。祺郡王府的面子丟到慶原城來了,而誠晉候府的面子也不保。
在城門口邊的一間酒樓上,上官墨詢目光陰冷注視著這一切。
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里。很快城中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誠晉候深覺丟臉,閉門謝客;庹嬑在房裡哭得暈死過去,尹夫人氣得臉色發青。庹焰頭痛不已,派人去查這件事是誰做的。
這樣齷齪的醜事是不會傳到深閨裡去的,宋箬溪在紀芸的指點下,記好賬,淨了手,湊到紀芸面前,請求道:“娘,女兒想出府去。”
“你昨天才出去,今天又要出去,都快成野丫頭了。”紀芸看著她,“你出府要去做什麼?”
“前些天,淮兒給我帶了城東的煎釀斑鳩,很好吃。”宋箬溪臉微紅,露出不好意思的嬌憨模樣。
“原來是嘴饞了。”紀芸笑,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我讓人去買回來給你吃。”
“娘,淮兒說剛做出來的更好吃。”宋箬溪眨眨眼睛,企盼地看著她。
“早去早回。”紀芸鬆口了。
“知道了。”宋箬溪回院子換外出的衣服,粉紫繡折枝梅花緞面圓領對襟褂子,米黃色長裙,挽著反綰髻,髻上插著白銀卷鬚紅寶石簪、雲頭鑲紅寶步搖,銀絲流蘇耳珠,一直垂到肩。
劉四娘在一旁小聲嘀咕:“姑娘年紀一天大似一天,還天天出去,象什麼話。”
“奶孃,你不用這麼擔心,我想天天出去,娘也不會同意的啊。”宋箬溪接過香朵遞來的帕子,微微一笑,“香草,你進京後就沒出去過,今天帶你去吃好吃的。”
香草笑著點頭。
宋箬溪帶著香繡、香草、蠶娘和兩個護院出了門。
“小木子,去食為樓。”宋箬溪已經出來過幾回,再沒有看街道景象的興致,斜靠在軟墊上,靜靜地想這些天發生的事。
馬車轉了過彎,猛地停了下來。慣性作用,害宋箬溪差點滾下來,“小木子,突然停車做什麼?”
“七姑娘,有人暈倒在路中間。”小木子道。
後面跟著兩個護院翻身下馬,“七姑娘,小的這就把他趕走。”
“別為難他,把他扶到路邊去就是了。”宋箬溪道。
“是,七姑娘。”兩個護院一左一右架起那暈倒的乞丐,拖到路邊。
那個老乞丐餓暈了,倒在路中間,被護院一拖,就醒了過來,驚恐地縮緊身體,兩隻手抱在胸前,“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香繡從車裡遞出一包糕點給小木子,“拿給那個乞丐。”
小木子拿著糕點跳下馬車,把糕點給老乞丐,“這包糕點是我家姑娘給你的。”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老乞丐感激地把糕點摟進懷裡。
這一幕,被匆匆從路邊茶樓上走下來的鄴疏華看在了眼裡,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從人群裡擠了過去,揚聲問道:“車上坐著可是師弟?”
宋箬溪聽到聲音,微微撩開窗簾,笑靨如花地道:“師兄,你好。”
“師弟,這是要去桃花庵?”鄴疏華笑問道。
“我前兩天才去過,要再六天才會去。”
“姑娘,大街上,不宜停車太久,會堵著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