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穿透了星球大氣落在星球上。
紀妃雪面色一緊,這顆星球的大氣,與結界相融,明顯是修士洞府,怎能這般強闖?!
蘇禾已經哈哈笑起來:“媳婦不用緊張,這是我家!”
紀妃雪一愣,便已經被蘇禾拉著衝向星球。
穿透大氣,結界在他們身上掃過,非但沒有阻攔,反而……一股歡呼的情緒升起來。
情緒非常熱切。這星球在歡迎他們。
星球上草長鶯飛,一片原始風貌。不見有修士存在,也不知這般小的星球,如何繁衍出這般繁雜的生靈的。
白音,澹臺……
星球是白音點化的,但結界應該是澹臺佈置下的。那股劍意,蘇禾甚是熟悉。
星球上的結界與星球融合一體,形成星球生態的一部分,故而千萬年依舊如故。
蘇禾落下的剎那,神識已經掃過整個星球,沒有白音也沒有澹臺,就是一座無人的星球。
莫名有點失落。他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麼。理智早就知道這個時代不可能有這兩人的。
雖然她倆都是貼著蘇禾出世的——相較於漫長的太古到現代,三四萬年的差距,真的就是同一個時期。
不過白音和澹臺,必然早入輪迴,否則歷史上怎麼可能沒有兩人的傳聞?
兩位仙尊,放在任何時期都不可能默默無聞。
紀妃雪向蘇禾看去。在蘇禾落下的剎那,山石都在歡喜。這裡還真是他家!
為何你在古代有個家?為何把我拉到你家裡來?
紀妃雪再次不動聲色的抽回手。
蘇禾已經回過神來,哈哈笑著給紀妃雪指著河邊一片大地。
“看!我在這兒被人一錘子砸暈過,睡了好久!那石上的痕跡就是我留下的。”
蘇禾歡快著,又指著前方大河:“這水,我下的!”
這水早不是太古時期蘇禾降下的大雨。不知蒸發迴圈了幾百萬遍了,早已不是當年的御水,但這顆星球水的根源來自蘇禾。
這一草一木,一鳥一獸,無不與蘇禾當年的大雨有關。他的氣息已經融入到星球點點滴滴中。
三千萬年的繁衍,早感知不到曾經大雨的氣息。但山川、草木對蘇禾的親近,無不在向蘇禾表露著親近。
在這裡,蘇禾就像山靈。
聽著他叨叨,紀妃雪眼睛亮了起來:“你去過更古老之前?”
“太古!泰祖誕生之前。”蘇禾看著山,看著水,將手插進河流中,撥動著河中魚兒。
蘇禾說著話回過頭來,向著紀妃雪神秘兮兮道:“我見過還在蛋中的泰祖哦!”
紀妃雪眼睛一亮,便是清冷如她,聽到這般訊息,也難免驚奇。
她怔愣看著蘇禾,忽然有點兒羨慕他的天賦,可以縱上歷史,看玄黃封皇之爭,攜手古人鎮元尊之亂,甚至逆流而上去見一見曾經的天庭。
世人誰無一顆逆流的心?誰不曾代入過某個波瀾壯闊的時代?便是凡人也有讓其傲然,讓其血湧的時代。
紀妃雪怔怔看著蘇禾,忽然很想問一問,能否帶她一塊兒遊蕩時間長河。
但她不會求人,說出口的終究變了言語:“那是什麼樣的時代?”
蘇禾笑了笑,雙目帶著幾分憧憬。第一次穿越,他在太古待的不久,也沒有真正接觸什麼人。不過匆匆一瞥,也足以讓他感受到太古的與眾不同。
“宏偉,厚重,強大!”蘇禾輕聲道。
玄黃之上,神器漂浮,仙尊臨世,四方仙尊、妖族帝尊……
尤其進入堤山,數十龍龜,或隱或顯,天上、水中、地下,一尊尊宛如高山,好似一頭撞進了山海經中,那種震撼,蘇禾至今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