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澤言道:「不用麻煩了。我不餓。」
頓了頓,戰澤言突然抱著昭昭走進了屋子,他看著她道:「你困了沒有?困了的話就先睡覺吧。」
其實以前守歲他也沒有守到過天明,最多守到夜裡十二點就歇了。
如今十二點已經過了,他覺得可以睡下了。
蕭輓歌轉過身來面對著他:「睡吧,我再拿床被子出來。今晚我們三個人擠一擠算了,就不去鋪另一個床了。」
戰澤言沒有異議,將昭昭放到了床鋪的最裡面。
他給昭昭蓋好被子,走到龍焱提來的那個包裹跟前。
他皺了皺眉,臉色有些沉冷,他默了幾秒,突然道:「這東西咱不應該收的。如果有機會還回去的話,還是還回去的好。」
那男人說他也算是昭昭的父親。這意思不就是說,他也算是輓歌的丈夫嗎?
他可不想和別的男人分享妻子,也不想和別的男人分享孩子。
他沒那個癖好!
蕭輓歌從櫃子裡抱了一床棉絮出來,又拿出了一件床單。
她利落的將棉絮套進床單裡,然後捏著兩個角抖了十幾下,戰澤言見她忙活,趕緊過來幫忙。
他捏住對面的兩個角,和她一起抖動被子。
他看了被子一眼,又看了看她:「這是新被子嗎?」
蕭輓歌點了點頭:「嗯,前幾天剛從鎮上買的。過年就是要添置各種新的東西,這被子也可以添置。」
戰澤言微勾了勾嘴角:「反正家裡現在不缺錢,你想添置啥,儘管添置就是。」
很多男人都不喜歡女人往家裡添置一些原本就有的東西,覺得這是亂花錢。
就算是女人自己掙的錢,也覺得這是浪費。
蕭輓歌笑了笑,抬眸看了戰澤言一眼。
在花錢這方面,他倒是沒有約束過她。
不過他想約束也不行,畢竟她現在花的錢,基本都是她自己掙的。雖然他的工資也交給了她。可是他的工資她基本沒動過。
如果他想要約束她的話,她可不會給他好臉色。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上了床鋪,蕭輓歌睡在中間,戰澤言睡在最外面。
這床鋪雖然不小,但也不大,睡了三個人,其實有那麼一點擠。但這寒冷的冬天,擠擠其實更暖和。
蕭輓歌閉上眼睛,呼吸平穩的假寐。
戰澤言在黑暗裡看著龍焱的那個包裹,想到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男人,他卻是根本睡不著。
他默了十幾分鐘,突然輕聲問身旁的人:「輓歌,你睡了嗎?」
蕭輓歌這會兒其實有點睡意了。
但聽見他的聲音,她還是道:「沒睡,咋了?」
戰澤言皺著眉頭,眼眸在黑暗中變得有些幽冷:「雖然你說那個男人對你和昭昭是沒有惡意的。但為了以防萬一,我覺得還是要小心點為好。我看這樣吧,要不最近這些日子你們搬到鎮上去住吧,我讓賀修彥給你們租個房子,讓賀修彥保護你們。」
蕭輓歌聽著他的話,不禁噗嗤一聲笑了。
她扭頭看著他:「賀修彥雖然有些本事,但那些本事在那個男人面前根本不夠看。如果那個男人真的要對付我,賀修彥在的話只會給我添麻煩。所以,找賀修彥這事兒就算了吧,租房子這事兒也算了。」
戰澤言:「……」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她說賀修彥在的話只會給她添麻煩,他心裡不受控制的難受了一下。
他感覺那意思,好像在說他一樣。好像在說,他在她身邊,也只是一個添麻煩的人。
但他知道她沒有這個意思。不過他這時候,就是難受,是一種自卑的難受。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她。連保護她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