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我看到這麼噁心的畫面。”
再睜開眼的時候,凌夏和遲鋒已經不在,而他躺在床上,身側空蕩蕩的。
俞君迅速的在自己的手臂上狠掐了一把,接著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疼,真是太疼了,疼的簡直就要起一層雞皮疙瘩了。
俞君確定這不是在做夢之後,迅速起身。
“阿鋒……”
現在是凌晨三點鐘,他是弄不明白遲鋒為何大半夜的不睡覺,反而到處亂跑,但是,他卻開始忍不住懷疑起來,自己會做那個奇怪的夢,是不是因為遲鋒沒有睡在他身邊的關係?
一想到那個夢,俞君又忍不住生氣起來。
俞君是在偏臥室找到遲鋒的,找到遲鋒的時候,遲鋒正看著窗外,聽到他的叫喚,慢慢偏過頭來。
那眼中是還沒有來的及收起的冷漠和疏離……
冷漠?疏離?
俞君討厭這樣的眼神。
☆、病態
“阿君,你怎麼起來了?”遲鋒問道,臉上的冷漠和疏離很快從眼底散開。
“這話應該我來問吧。”俞君靠在門口,雙手環胸,眯著雙眼。
遲鋒的目光微微透著些訝異,輕笑了聲,走到俞君的跟前,雙手撫著他臉頰,“只是有些睡不著,你啊,一看就困的很,走,一起回房睡。”
俞君被遲鋒哄著重新躺回了床上,甚至連自己一開始的時候,是為了什麼而跑來質問他的這點事情都忘記了。
接連幾天,他們的相處模式都是這樣。
到底是怎樣的相處模式?
其實就是……
遲鋒依舊是對他很好,卻越發的小心起來,小心到一種病態的地步。
俞君一直很平靜的看著這種病態的演變,雖然這種演變已經開始嚴重影響到了他的生活。
化妝間_
“不是說最晚下午四點給我打電話嗎?”
俞君接過電話,眼底劃過無奈,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讓化妝師為自己重新畫下眼線,“我當時正在工作。現在也在工作。”
“工作?”電話那頭的遲鋒冷笑了一聲,“看來你那所謂的工作,比起我來可是重要的多。”
“……”簡直就是沒事找事,無理取鬧,俞君嘆了口氣,“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就掛了。”
俞君很乾脆的結束通話電話,重新掛上一張笑臉,“紅姐,已經畫的很漂亮了,我這樣出去就好了。”
到了攝影棚,在其他人的注視下,展開了新一輪的工作。
晚上八點,大家都累的快趴下的時候,滿意的照片也出來了。
一聲又一聲的辛苦在這個還算是寬敞的攝影棚中此起彼伏的響起,俞君的眼睛已經染上了血絲,他始終對所有的人保持著微笑,但依舊難以掩飾他的疲憊。
“阿君,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金髮男人精神奕奕的從門口走了進來,就像是踩點,知道俞君是這個時候下班,而特意等著的。
俞君眼中不耐煩,卻還是強撐著笑容,“不用了,副總,這附近其實還挺好打車的,我自個回去就好。”
從到這裡上班的第一天開始,俞君就不得不忍受,來自自己頂頭上司的約炮,話說,這到底算是什麼事情啊,他難道看起來像是喜歡男人的傢伙嗎?
“外面打車,總歸沒有熟人來的方便,放心……我不會對我們公司重要的商品下手,咳咳,至少,在這個工作結束之前是絕對不會的。”
自說自話,自打嘴臉,說的就是眼前這個厚顏無恥的傢伙。
不過這人說的也沒有錯,至少他可以暫時放心眼前這男人不會對他動手動腳。
“好,那麼就麻煩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