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他如此說,段涵龍等三人彼此對視一眼,隨後同時朝凌展一點頭,只聽得王熙繁先指著一個方向道:“妾身同時是客人,不好佔了主人家地方,咱們便到那邊去吧。”
說著,她當先朝所指方向飛去,似乎並不怕凌展不會跟來,更不在乎受到背後偷襲。
見她一個女子如此爽快,當中的綵衣凌展一聲朗笑,腳踏風雷,隨後跟去。
他倆個一走,嚴旭東緊接著說道:“我嚴某也是客人,便與王道友一般,也選個別的地方吧。”
說話間,他做了個邀請的姿勢,似乎是有些不放心凌展,因此並不先走。
見此情景,右邊的黑衣凌展輕哼一聲,冷著一張臉,忽然身形一動,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去。
他這一走,嚴旭東立刻隨後跟去,場中頓時只剩下段涵龍與白衣凌展兩人。
此刻段涵龍已然恢復平靜之色,望著兩位同伴去遠了,他這才緩緩說道:“今日段某恬為此地之主,就不換地方了,便在這裡與凌道友切磋一番吧,也算是讓三派的後輩們增長些見識。”
說著,他忽然轉向下方道:“各位長老,還請將法力散開,護住眾弟子們,不要被我二人的失手傷了。”
言罷,他手指天空道:“凌道友,咱們也飛高些,高空之中才好施展。”
說話間,他的身體忽然自原處消失,出現時卻已高出原來百丈。
凌展見了,老老實實催動遁法追上,同時高聲道:“段宗主,當年在御景城一戰,你故意留手,咱們可說勝負未分,今日凌展修為有成,可想好好再見識一下您那山河圖與玲瓏寶塔之威能,還請你今日莫要藏私。”
段涵龍聽了,也不答話,只是身形再動,又上升了兩百丈高度,隨後雙手一抖,左掌上託著一座寶塔,右手中握著一軸畫卷,靜等凌展飛上……
卻說身著七彩衣袍的凌展,隨著王熙繁一路飛出百里範圍,這才雙雙停下。
此刻凌展仔細打量著這個修為高深的女子,只見衣帶當風飛舞,一張鵝蛋臉上眉目如畫,卻又透著勃勃英氣,實乃女中之英傑。
他心中暗自將其與自己見過的其他女子相比,只覺天下間再無一女更能勝過她來。
不過他此刻心中也絕無半點憐香惜玉之情,蓋因為自己與此女乃是敵人,而且對方修為又高於自己,今日稍有不慎,便要折損於此,因此心境上絕不能有半點退縮、軟弱之情。
當然,讓他一上來直接動手,也是著實不是他心中所願,因此綵衣凌展略一沉吟,忽然道:“王宗主,你我素未謀面,凌展又並未與貴派之人有過半點過節,你我之間可不必性命相搏,今日還是點到為止吧。”
王熙繁聽了,掩口輕笑道:“凌道友說笑了,昔日在封魔之地外,你與另一個天魔共同對抗本派兩位長老,致使其中一人肉身破碎,法寶受損,怎地卻說與本派並無過節?”
凌展聞言眉頭一皺,道:“此時難以分說,那日裡凌某實乃受人陷害。不過此事多說無益,既然王宗主認定此時,咱們先行打過,再講其他,請動手吧!”
王熙繁聽他如此說,反而點了點頭,道:“你這般將,我倒有些信你是無辜的了,不過世間之事原本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咱們修士之間還是以實力說話吧。”
說著,她驀然抬手取來一支玉瓶,穩穩託在掌中,隨後又憑空抽出一根柳條,伸入瓶中一蘸,而後當空將柳條一抖,三顆水珠立刻破空朝凌展飛去。
此刻面對她的這個,卻是凌展的本體,此刻他聽得空氣中隱隱響起隆隆之聲,彷彿那飛來的並非三顆水滴,而是三道滔天巨浪,要將自己拍碎在浪濤中一般!
他心念一動,八卦水勁發出,三隻水狀大手憑空生出,抓向那三滴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