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鴨。
玉入禪面上的笑容微微僵住,只當方才在玉家自己把金折桂的目光全都吸引了,此時才明白玉破禪是有意讓著他呢。
“八哥……小弟絕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不過要是金折桂抵制不住毛線的誘惑,執意引誘他,那就不是他的錯了。
玉破禪略略點頭,“你好生在家奉養雙親,別為了銀子走那些歪門邪道,要銀子,我有。”
“是。”
“也別去跟丫鬟們胡鬧,壞了名聲也不好。”
“是。”
“離著四皇子遠一些,天家無情,太上皇、皇上還在,就算有太子,太子能排到老幾?”
“是。”
“……”
“八哥,你是不是不回來了?”玉入禪莫名地覺得玉破禪交代這麼多,大有不再回京的意思。因玉破禪洞悉他的心思後,還肯叫他接近金折桂,不由地重新正視自己跟玉破禪的兄弟情。先覺玉破禪胸懷寬廣,隨後又恨他總是那麼光風霽月,叫他想懷恨在心也能——明明玉破禪就是一副“你想勾引也沒那能耐”的嘴臉。
“幾年內,是回不來了。你好好做官,還是那句話,要銀子我有,你千萬別為了銀子誤事。”玉破禪半路見黃家姐夫的商隊跟上,跟黃家姐夫清點了一下車輛,就又向城外去。
城外,虞之淵、金家朝梧、朝桐、金蟾宮、南山並嚴頌、沈席輝等都在長亭外送別沈氏、虞之洲等人,見玉破禪來,彼此寒暄一番,相互叮囑一番,就一半人向西北去,一半人回了京城。
瞧見金蟾宮走的時候眼淚汪汪的,沈氏心裡很是酸楚,只留了金潔桂陪著她,就把小星星打發去金折桂轎子裡。
金折桂轎子裡,金蘭桂也在。
隨著馬車顛簸,金蘭桂、小星星大眼瞪小眼,只有金折桂拿著簪子,手指靈活地勾線扯線。
“咳,六妹妹,那子規城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聽說都是亡命之徒,也不知道他們服不服管教。”金蘭桂有意跟金折桂搭話,畢竟人在屋簷下,跟金折桂親近一些,總有好處。
“子規城是個好地方,玉妙彤姐姐正缺牌搭子呢。”金折桂說著,見草草地試一試後,自己的手藝還在,於是掀開簾子,對外頭喊:“破八。”
一聲後,就聽見大黑的響鼻聲想起,隨後玉破禪緊跟在車廂外,“什麼事?”
金折桂把手伸出去,五指張開,“把你的手給我。”
玉破禪心嘆金折桂當真是才離開玉家就開始光明正大地粘著他了,有些顯擺地望了眼緊跟著他的虞之洲,“哎呀你,就是一步也離不得我。有話到驛站在說,我先瞧瞧後頭的車隊去。”說罷,就領著虞之洲去看那長長的車隊。
“不伸手拉倒。星兒,把你的小手給我。”金折桂從車窗邊離開,跟小星星小小的手五指交握,記下她那雙小胖手的尺寸後,就拿著火紅的狐狸毛配著白兔毛織了起來。
小星星的手小得很,等到傍晚車轎子裡暗下來,金折桂就利索地把一隻沒有手指的手套織出來給她帶上。
在驛站裡,眾人忍不住圍著小星星看起來。
“哎呦,手心裡都出汗了。”金潔桂拿手指往小星星的手套裡一探,就連忙撥出聲來。
沈氏看那紅毛手套上還有白毛星星,不由地覺得臉上多了兩分光彩,“我如今才知道魁星還有這手藝。往日裡怎麼不見你把這手藝拿出來?”
金折桂笑道:“往日裡沒人搓毛線。”
玉破禪試探地問金折桂:“折桂,你先給銘桂織,是拿著她練手的吧。第二件就是給我的吧。”
金折桂嗔道:“叫你把手給我你還不肯,如今遲了。第二件就是父親的毛褲。”
“到了西陵城,岳父就穿不上毛褲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