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抬著上百罈子陳年佳釀向山寨裡去,趕緊緊跟過去。
玉破禪叮囑人把東西放好後,也龍行虎步地跟上去,一群人沿著臺階一直向上,足足走得金蘭桂等一干女子腿痠腳軟,才到了最上面一間屋子前。
那屋子前的大片平地上,已經被人悉心地種上了紫茉莉,此時一大片花盛開,瞧著興盛得很。
花前,戚瓏雪、月娘二人雙雙立在瞽目老人左右,眼瞅見一罈罈好酒送上來。戚瓏雪笑道:“花爺爺前兒還說這邊的酒水不好,如今就有人送酒來了。”
戚瓏雪才生子不久,臉頰帶著一抹霞光,珠圓玉潤,原發顯得風韻十足。
“爺爺。”金折桂喊了一聲,快步躍上臺階,拉著瞽目老人看,“爺爺瞧著還跟我們走的時候一樣。”
“我都老到這地步了,再老就成妖精了。”瞽目老人握著金折桂的手,因方才聽她說腳步,料到她是快步跳上來的,又叮囑道:“成了親的人了,還得仔細一些,若是還這麼行動莽撞,仔細我罰你。”
“爺爺該好生教訓教訓她,我說的,她都不聽。”玉破禪笑了,既然回來了,就不必再用那些個阻擋之物,能好生努力繁衍子孫了。
隨著瞽目老人回到屋子裡,只見有戚瓏雪在,瞽目老人的屋子裡也雅緻得很,處處擺著盆栽盆景。雖盆子裡種著的不是什麼稀罕金貴的樹木,但因戚瓏雪心思巧,那些個盆栽盆景就以一個奇字奪人眼球。
“見過花老前輩。”虞之洲鄭重地見過瞽目老人。
金蘭桂自從下了馬車,就有些發暈,畢竟習慣了一層層的深宅大院,她哪裡看得慣這一眼看到底的山寨,“見過花爺爺。”
“爺爺,皇長孫跟我三姐來了。”金折桂說著,趕緊叫人把給月娘兒子、阿五閨女的見面禮拿出來。
瞽目老人只笑著說好。
“三姐夫、三姐先去歇著,等晚上開了宴席,再請你們來。”金折桂道。
月娘道:“我帶著他們去吧,就連你的東西,也該叫丫頭去幫著收拾了。”瞥向虞之洲,只覺天助她也,如今虞之洲落到黑風寨裡,還想毫髮無傷地出去?
月娘滄桑了不少,微微一笑,眼角就有幾根淡淡的細紋。虞之洲一凜,隨後又想,怕個什麼,若是月娘敢對他動手,梁松對他就更愧疚,如此,他重新拉攏梁松的把握也就更大。
“多謝梁嬸子。”金折桂、玉破禪一左一右地坐在瞽目老人身邊,先問了戚瓏雪瞽目老人新近的胃口,才把京中的事告訴瞽目老人。
“該叫你父親急流勇退。”瞽目老人點頭,一朝天子一朝臣,太上皇、皇帝二人關係看似和睦,但遲早有一日,這父子二人必要撕破臉。
看瞽目老人也贊同自己,金折桂深撥出一口氣,笑道:“我就知道爺爺明白我。”一扭頭,不見玉妙彤在,疑惑道:“妙彤姐姐哪裡去了?”
“該叫妹妹才是,她在娘娘家打麻將呢。只怕還不知道你們回來了。”戚瓏雪一哂,“誰叫山寨裡的人都走了,沒人跟她打麻將呢。”
玉破禪眉頭皺緊,年後山寨裡應當給京城送夠信,可惜他們趕向西陵城錯過了,忙問:“妙彤生的是男是女?孩子可是叫接回柔然皇宮了?”
戚瓏雪臉色不大好,“妙彤到了八個月的時候,輸了銀子,她不服氣,跟人鬥了幾句嘴,到半夜裡,就發作了。生了個男孩,孩子哭了兩聲就去了。”之所以身子這麼不好,原因之一,也是因玉妙彤鮮少走動,一直坐在牌桌前動也不動,“俟呂鄰雲聽了訊息,就一直沒來過子規城,只叫人送來銀子、衣裳。聽說宮裡頭妃嬪給俟呂鄰雲新添了兩個小王子。”
玉破禪也不由地心疼起來,畢竟那孩子算是他們兄妹三人頭一個下一代,“這麼著,她還不戒賭?”早先放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