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玉破禪道。
玉入禪心想自己忍辱負重的還不夠嗎?“八哥,我……”
“叫你九弟留下幫忙。”玉老將軍敏銳地察覺到若子規城建好,也是大功一件,又想中原太太平平,該再叫玉入禪再立一功,正式踏上仕途。
“……是。”玉破禪有心想叫玉老將軍喜歡金折桂,於是便不在此時頂撞他,忽地聞到屋子裡的脂粉氣,不禁蹙眉,道了聲失陪,去裡間看,就見玉入禪已經從這屋子搬了出去,裡面被褥錦帳全部換了新的,只覺得有人動了他的東西,出來後,立時對玉老將軍道:“祖父回去的時候,把丫頭們都帶走吧。”
“那是你母親派來的,是你母親一片心意。哪怕不叫她們伺候著,也該叫她們替你縫補衣裳,你瞧瞧你那些舊衣裳,縫的歪歪扭扭,成何體統?”玉老將軍心疼地道。
玉入禪原本要順著玉老將軍的話勸說玉破禪,可聽玉老將軍貶低他做的針線,立時有些怏怏不樂,“祖父……主要是塞外的針線不好使,是以才縫的不成體統。”
“正是,祖父,我有老九幫我做針線,不用丫頭。”玉破禪道。
玉老將軍愕然,原以為是個笨手笨腳的鮮卑女子幫著玉破禪,此時聽說玉破禪的衣裳竟然是玉入禪來縫補,不由地感慨萬千地看著玉破禪,只覺得玉破禪渾身都是英雄氣概,哪個女人看見他都該喜歡才是,怎地竟然連個自告奮勇替他縫補衣裳的女子也沒有?“想當年,我……”
“好漢不提當年勇。祖父若是說自己年輕那會子的風花雪月,還請祖父想一想咱們家的那規矩,再想一想,祖父就知道自己造了多少孽。”玉破禪雖打定主意不頂撞玉老將軍,但還是想給他提個醒。
“你這混賬!”玉老將軍待要摔茶碗,又心知在塞外東西金貴,不可拿來隨意撒氣,強忍住火氣,半響道:“你才回來,自己好好收拾收拾。老九跟著我去城裡轉轉。”才要走,就見金折桂、嚴頌二人在門外守著。
“玉祖父,我們子規城還沒掛牌子,東城門秦王爺來題字,西城門,請玉祖父來寫。”金折桂笑盈盈地跟嚴頌一起搬著一塊木板過來。
對著別人家的孩子,玉老將軍自然是要和藹可親,先謙虛道:“該叫花爺爺來寫。”
“爺爺說他是草莽之人,寫的字見不得人。”金折桂笑道,跟嚴頌一起把木板搬進去,又是研墨又是潤筆,最後請玉老將軍來寫字。
玉老將軍捲起袖子,思量著這子規城是他們家的,掛個他題下的字也好,於是提筆,寫下三個鐵畫銀鉤的字。
“玉祖父的字真好看,威風、灑脫,又不失沉穩。玉祖父替我也寫幾個字吧。”金折桂趕緊拿出一張紙來,用茶碗做鎮紙將紙張鋪好,還不等他說話,就聽玉入禪搶先說:“寫花氣薰人慾破禪這一句。”眸子微動,心想玉老將軍定是沒想到玉破禪會跟金折桂臭味相投,如此,他不如點破了,他不信玉老將軍會喜歡金折桂這樣的孫媳婦,畢竟金折桂喜歡拋頭露面之外,還琴棋書畫、針黹女紅全都不通,甚至,金折桂因為兵書的事得罪過玉老將軍,玉老將軍也未必不知道金老夫人不喜歡玉家。
“糊塗,這一句裡有你八哥的名字,哪裡能隨便送給人家小姑娘家?”玉老將軍說過這話,才醒過味來,把包含玉破禪名字的詩句送給金折桂,自是隱晦地表明,答應了他們二人的事,握著筆不禁有些稍稍猶豫,再看玉破禪,就見玉破禪自從金折桂進來就不時含笑地看她,又去打量金折桂,不禁暗暗點頭,心想當初若是玉破禪直接在瓜州一戰成名,成為少將軍,那他跟金家的親事早就定下來了,只怕這事玉破禪知道了,定會後悔;又想玉破禪如今若有絲毫想娶金折桂的意思,就該好好地思量著創一番事業,不然,金家哪裡肯輕易地叫他一個馬販子娶了人?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