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挺直腰桿理直氣壯道:“我們是兄弟,也是朋友。”
顧溫馨忍不住,諷刺道:“互玩金針菇的兄弟,算什麼兄弟?”
趙長嶺翹起蘭花指,“你放屁!”
“你連屁都不會放了,你上廁所都不用帶手機!”顧溫馨看著趙長嶺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就來氣,把他當成軟柿子一陣狂捏。
趙長嶺被說的臉色漲紅,直接破音,“死娘們,我要撓花你的臉!”
宋振水站起身,擋在了顧溫馨面前,一米八幾的身高,讓人很有安全感,他冷聲道:“兄弟,對一個女人動手不好吧?”
趙長嶺跺跺腳,“討厭死了!”
韓川也站起身,對著顧溫馨說:“我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了,除非你答應我的條件,否則我不同意離婚。”
言畢和趙長嶺出了門。
上了車。
韓川對著趙長嶺責怪道:“你剛才太沖動了,不是讓你少說話嗎?”
趙長嶺小聲嗶嗶,“我一下沒忍住,我們是真愛,她憑什麼瞧不起我們?”
“真愛也不用滿大街說。”韓川扯了扯領帶,這件事上不了檯面,父母那邊給他施加了不少壓力,雖然他安撫了他們的情緒,也保不齊以後出現什麼意外。
這婚必須得離,但他得有所得。
趙長嶺跟他想到一個地方去了,“真打官司的話,我們勝率有多少?她請的那個律師好像很厲害。”
韓川輕笑,“都是紙老虎罷了,現在無良的律師還少嗎?只要好處給的足夠多,律師也可以放水。”
“你要從律師身上下手?”趙長嶺皺眉,律師都是非常注重輸贏的,看那律師也就三十多歲,職業生涯還長著呢,怎麼可能為了一點利益給自己增加汙點?
韓川胸有成竹,“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錢,離婚官司都是靠著財產數額來拿委託費。若顧溫馨輸了他賺的更多,他為什麼不願意?”
趙長嶺不敢相信,可韓川一直是他的主心骨,韓川說這麼做,那就聽他的。
……
顧溫馨又跟宋振水談了一會兒,出了咖啡廳都各自分開。獨自行走在路上,她茫然四顧,有種無家可歸的感覺。
顧炳文打電話來,她沒接,因為不接都知道,他們想問她離婚的事怎麼樣了。接了又怎樣呢?不過是帶來失望和死心罷了。
一直在外面閒逛到天黑,她才回到那個讓她恐懼的家。
顧炳文一臉關切,“怎麼現在才回來?離婚的事怎麼樣了?”
“他不肯離,我要跟他走法律程式,打官司。”顧溫馨平靜地說。
顧炳文愣了下,“好,打官司就打官司,咱們不找事,也不怕事,奉陪到底就是了。閨女你快去躺下,出去一天,吹了不少冷風了。”
李豔邊擦桌子邊豎著耳朵聽著父女倆的談話,話到嘴邊終於忍住,擦桌子的力度狠狠加重。
顧炳文催促顧溫馨回了房間,他則坐在沙發上低聲嘆息。
吃過晚餐,李豔打掃完家裡,使喚顧炳文出去扔垃圾。這個活兒以前都是顧炳文乾的,後來身份調換,變成了李豔的。可能是顧炳文今天心情不佳,沒怎麼注意,拎著垃圾就走了。
李豔總算逮到機會,來到顧溫馨的房間,“怎麼回事?他還不願意離婚?他把我們家害的還不夠狠嗎?怎麼有臉不離的?”
顧溫馨一言不發。
李豔繼續追問:“你別當啞巴,說說啊。你沒跟他說把房子車子都給他嗎?”
顧溫馨沉默依舊。
李豔火氣頓時竄起,“不是,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啊!三腳踹不出個屁來。事情鬧到這一步,不要覺得責任都在別人身上,也得找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