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玄九玥是囂張跋扈的紈絝,他們可不相信。
“沒辦法,從小沒人疼,養成囂張的習慣了。”玄九玥低垂著眼神看不出情緒,只是嘴角卻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
夜染知道玄九玥是個有故事的人,卻從未開口問過,玄九玥也不曾提過,看來玄五宗的事情比她想的還要複雜。
“誒?不是說仗著父親寵愛麼?怎麼會沒人疼?”心直口快的襲滅月知道的比夜染少太多,當下就問了出來。
玄九玥微微上挑的眸子閃爍著譏諷,只是沉沉說了句:“我沒有爹。”
襲滅月愣了一下,知道自己問錯話了,看玄九玥的神色,抱歉的說了句:“對不起。”
玄九玥收回了自嘲的笑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沒事沒事,別放在心上。”
恰好這時,飯菜上來了,夜染笑笑,布上飯菜:“吃飯吃飯。”
吃過午飯,訂房間的時候,酒店只剩下了四間房,柳非笑和襲滅月一間,司末蕭和羅莉一間,曲承澤和臨摹風一間,夜染和玄九玥一間。
雖然對玄九玥的性別問題略有微詞,不過玄九玥不給柳非笑幾人說話的機會,拉著夜染就朝房間走去。
玄九玥一回到房間就坐在了窗戶上,看著碧藍色的天空,夜染也不說話,坐在椅子上喝茶。
“我沒有爹,我沒有親人,我恨他們。”玄九玥突然傳出的話語很平靜,平靜到沒有任何的起伏和情緒。
夜染握著手上的茶杯頓了頓,沒有說話。
“七歲那年,他們為了一個狗屁理由,活活燒死了我娘。在我的面前,我娘就死在我的面前。”
“他們撐著我的眼睛,讓我看著我娘被燒死。放火的,就是那所謂的父親。”
“玄五宗的後輩很多,天才很多,從小就我娘一人疼我,我也只有我娘。”
玄九玥將目光放在了夜染身上,靈動清澈的黑眸這一刻,死寂冰冷:“夜染,你說我怎麼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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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在玄九玥用一句句話撕開她自己心中傷口的時候,夜染只說了一句話。
你想毀了,那便毀了。
玄九玥就那麼望著碧藍的天空,眼睛裡有什麼東西忍不住要溢位來,模糊了天空,模糊了所有。
風城的夜晚,如白天一般的繁華,月色迷人。
夜染走在前往拍賣場的路長,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月亮,不禁輕笑,在無月城呆了這些日子,倒還真是忘了月亮是什麼模樣了。
“隊長,木…納蘭希塵會來嗎?”柳非笑與夜染並肩走著,他對木希塵的感覺說不清楚,算不上喜歡卻也不討厭,乍一得知對方現在在實力上將他們遠遠甩開了一截,到底還是有些複雜。
“不會。”夜染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從哪裡確定的。
“這批半獸人?”柳非笑微微蹙著眉,他有點搞不清楚夜染的想法了,這批半獸人肯定是個燙手山芋。
夜染笑了笑,抬頭看向已經高了她一個頭的柳非笑,緩緩說道:“非笑,你該不會忘記風日商業,與我們還有什麼關係吧?”
柳非笑一怔。猛然驚醒。
風日商業。
曲氏商團。
封印之地的曲家,曲承澤的家族,不正是被蒼冥大陸的風日商業,放逐出去的?
柳非笑看了一眼在後面和襲滅月笑鬧的曲承澤,在心裡暗暗說了聲抱歉,作為副隊長,他將這事兒記在了心上,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到來。
“非笑,你這幾天有點心不在焉,怎麼了?”夜染略帶擔憂的看向柳非笑。
柳非笑的笑容僵了下,沉默不語,垂首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