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錯的。
這廂赫連雲天打量著蒼言,那蒼言也在暗自注意著赫連雲天,心裡暗暗稱讚,這男子的相貌英俊得直讓人以為是狐妖所化,偏生又沒有半點狐妖的那種妖魅之氣,靜靜地佇立一旁,宛似一朵溫婉素雅的白蓮,叫人側目,卻生不出一點褻瀆之心,要不是他真的太普通,普通得沒有一點疑問,蒼言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九天之上下凡來的仙人了。
不一會那坑就被蒼言挖得老大一個,正準備把那白虎的屍體埋了,剛剛轉晴的天氣,又飄起了雨絲,赫連雲天撐開了青傘,默默地走到蒼言身邊,把傘撐在了他頭上。
蒼言抬頭看了看,想說這麼小的雨根本不礙事,平時他都不打傘的,可是人家一番好意也不好拒絕,想說謝謝,又覺得好像沒必要,千迴百轉地什麼也沒說出口,又無言地轉身把土灑在那白虎身上掩埋了。
這雨雖然沒剛才那一陣來得大,可是這細細的飄,加上山間風大,雨傘根本撐不住全身,他們還兩個大男人擠在一把傘下,等蒼言把那白虎埋了,身上已經被那細細的雨絲弄溼了,他穿得又是單衫,溼噠噠地貼在了身上,顯出衣服下肌理分明的線條。
埋完了那白虎,蒼言又尷尬了,倒不是對自己這狼狽的模樣,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不能這麼一聲不響地走了吧,還好赫連雲天及時開口,解除了他的煩惱。
“我家就在附近,去擦乾了衣服避下雨吧。”
蒼言瞅了瞅自己的溼衣服,下意識地就要運氣弄乾了它,轉念想到眼前可還有個大活人呢,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嚇到了他,於是點了點頭。
赫連雲天微微一笑,就要和他並肩而行,傘可就一把。蒼言瞅了下赫連雲天的白衣,除了衣角弄溼了點,幾乎全乾,便把傘推到了他頭上,示意他自己撐著吧,反正自己已經淋溼了,沒必要把兩個人都弄溼。
赫連雲天看看自己奇蹟般乾淨的衣服,才恍然,原來剛才是這青年一直擋在風向上遮住了自己,雨全掃在他身上了,一笑,明白了他的意思,果然是心地善良啊。當下也不客氣,撐著傘在前頭帶路,蒼言無聲地跟在了後面。
蒼言見赫連雲天也沒有推託,好似不用說話也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嘴角也勾起了點弧度,人類也挺有意思的,不是都是那麼不可理喻的,什麼事情都要在肚子裡轉上七八個彎彎,一肚子的壞水,滿嘴的謊話,就想著怎麼佔人便宜,至少身前這人自己和他相處地就很愉快。
赫連雲天的家確實沒多遠就到了,蒼言打量了下這修築在山上的木屋,心想,這人大概和山下那些人確實是有些不同的吧,人可不都是喜歡聚居的動物麼,小小一個村莊就擠著幾百口人,赫連雲天卻這樣離群索居的住在深山上,自然是與眾不同的。
進了門再一看,屋子裡收拾地很乾淨,東西都擺放地很整齊,牆壁上也沒有半點裝飾,讓蒼言看著很是舒服,他始終都不明白,為什麼人喜歡在牆上鑲金嵌玉的來顯示自己的富足,還有人喜歡掛些鬼畫符一樣的東西在自家牆壁上,就顯得更加莫名了。
蒼言接過赫連雲天遞過來的汗巾,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就聽見屋子裡好像有低低地叫喚聲,頓時尋著聲音望去,那一團被褥包裹中有什麼東西在頂動,蒼言看了看轉去廚房的赫連雲天,一時好奇,走過去掀開來一看。
兩隻肉嘟嘟的小傢伙不停地在哀叫,可憐得很,嚇得蒼言手忙腳亂,想伸手去安慰下他們,又生怕把這兩皺巴巴的小傢伙弄疼了,看著就很柔嫩,一碰就要碎的樣子。可是他們叫喚地又委實悽慘,讓人不能無視。
“怎麼了?”赫連雲天從廚房走出來。
蒼言指指那兩隻正嗷嗷叫著地小傢伙,不知道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