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記得很清楚,文瑄帝最後執著自己的手,語氣溫柔的說出了這些話。
只是,皇后也清楚的看到,他的臉上,甚至連一絲偽裝的溫暖都沒有。
眼底也是一片冷漠的清明。
皇后只記得自己最後淡淡的笑了笑。說了一句:
“皇上的心意,臣妾明白。”
那笑裡,包含著怎樣的情緒,連她自己都已經說不清。
不再去想這些,皇后將思緒收了回來。
文瑄帝這話說的敷衍,皇后心裡明白。
他這般做,便是有意培養嫻貴妃與熙淑妃二人了。
皇后一人坐在那裡,仔細思慮著文瑄帝的這些話。
以往,文瑄帝從來不會這般指定讓其餘的人一同操辦打理。
這一次。特地吩咐了她,要求嫻貴妃與熙淑妃一同操辦禮宴……
罷了,皇后嘆息了一口氣,左右不過是一次禮宴罷了,又有何妨。
況且最讓自己頭疼的人暫且還不是這兩個。
這一日,沈安容接到了敬事房孫公公的通傳。
蕭瑾瑜今日翻了雍華宮的牌子。
沈安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心裡竟然想起了自己頭一次侍寢時的場景。
那是多久前的事情了,沈安容微微笑了一笑。
當時自己用盡了心機,想盡方法得了蕭瑾瑜的心思。
不知不覺之間,竟過了這麼久了。
如今,自己連皇子都有了。
瞧著身後的忙活著的吉祥和如意二人,沈安容開口淡淡的吩咐道:
“吉祥,今日給本宮綰一個芙蓉髻。”
吉祥微微一滯,這一年來,沈安容已經沒有再讓她給綰過芙蓉髻了。
芙蓉髻相對比較清秀一些,依著娘娘現在的位分,著實有些不太適合了。
但是吉祥記得清楚,娘娘大病初癒。復寵的那日,梳的便是這芙蓉髻。
這對於她來說,永遠也不會忘記。
吉祥雖是有些微愣,但還是應了下來。
沈安容淡淡的笑了一聲,又朝著如意吩咐了一句:
“如意,去將本宮之前收起來的青螺粉拿來替本宮描眉,另外,給本宮點一朵玉蘭花。”
沈安容淡淡的說了出來。
“本宮也許久未曾這般打扮過了。”
如意自是不會多問什麼,應了一聲,便按著沈安容的吩咐忙活了起來。
最後,如意看著已經梳妝完畢的娘娘,腦海中一下便憶起了許多年前,驚豔過自己的那一位沈婉儀。
自作主張的將收起許久的一支看上去精緻倒也普通的海棠步搖拿了出來,輕輕的插在沈安容的髮間。
沈安容照了照銅鏡,笑著微微點了點頭。
最後,選了一身淡粉色的華衣裹身,外披著白色紗衣,腰間束以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身段的窈窕。
頓時,顯出一種出塵清雅又不失華貴的味道,但更多的是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吉祥看了一眼裝扮完畢的娘娘。忍不住開口感嘆道:
“娘娘,您這般瞧著哪像一個誕育過皇子的模樣,依著奴婢瞧起來。同您進宮之時毫無分別。”
如意也跟著應和道:
“娘娘果真是未曾變過模樣,如今三皇子殿下都已經跟著夫子習讀詩書了,可娘娘瞧著卻還同當年一般無甚變化。”
沈安容被兩人說的一時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也許是時光的眷顧,也許是旁的原因。
使得沈安容瞧起來確實是無甚太大的變化。
但是也不似吉祥和如意兩人說的這般誇張。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