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教主的意思,定是想把玉鼎夫人下嫁給他。”說到“他”字,玉指一伸,朝華天虹指了一指。
華天虹做賊心虛,聞言之下,臉上重又飛起兩朵紅雲,佯怒道:“君儀不可胡說。”
白君儀撲吩一笑,指手說道:“你呀!你就會唬我,哼!看你外貌忠厚,骨子裡還不是天曉得。”
九陰教主暗暗忖道:看這小子含羞帶愧之狀,只怕與顧駕音真有一腿,嘿嘿!我且嚇他一嚇,看他有何反應。
心念一轉,頓時臉色一寒,獰聲說道:“顧騖音一再違揹我的旨意,她已是九陰教的叛徒,五劍分屍,陰火煉魂之刑,早已等待著她,誰管她嫁給何人。”
華天虹聞言,剎那之間,臉色又轉蒼白,心頭之驚惶流露無遺。
白君儀睹狀,不禁大為心慌。暗想若非自己多一句嘴,九陰教主不會將此事吐露出來,華天虹不知此事,也就罷了,如今既已得知,焉能袖手不管?
她心頭惶恐,不由遷怒到九陰教主頭上,又想在心上人面前討好賣乖,頓時怒容滿面,朝九陰教主瞑目說道:“你處置逆徒,本來不幹咱們的事,但那玉鼎夫人之所以獲罪,乃是因為拿了你的靈芝贈給咱們。哼哼!你忒也小氣,這筆賬咱們認了,你說怎樣辦吧,劃下道來,咱們管定了這樁閒事。”
她說到華夭虹時,總以“咱們”二字代替,言外之意,即是華天虹與她是兩位一體,華天虹的事,也是她白君儀的事。
九陰教主聽那弦外之音,不禁哈哈一笑,道:“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這一句話觸著了白君儀的痛處,白君儀極為惱怒,軟劍一揮,就待衝過去拼命,卻被華天虹一把拉住,白君儀餘怒不息,瞑目望住九陰教主,緬鐵軟劍揮得刷刷作響。
九陰教主視若無睹,接道:“實在講來,顧鴛音天大的膽量,也不敢公然背叛,依老身料想,她遲早會自行投到,領受罪刑、你們若要管這閒事,行刑之日,我必邀請你們到場。”
華無虹暗暗忖道:顧騖音是九陰教的弟子,她甘心就戮,此事就是九陰教主的家務,我身為外人,有力也是無從施展,但若眼看她因我而死,我良心如何說得過去?
忖念中,不禁大為苦惱,道:“教主說是有個主意,足以化於戈為五帛,化暴庚為祥和,不知是何高見,還請示下。”辭色之間,軟弱疲憊,大何俯首投降之意。
九陰教主暗暗欣喜,哈哈一笑,道:“我這辦法也甚為簡單,你教白君儀拜在老身名下,作個衣缽弟子,我看在她的份上,萬事甘休。一切既往不咎。”
白君儀撇嘴說道:“這麼看得起我,我簡直受寵若驚了。”
華天虹愁眉不展,道:“教上武功蓋世,眾所周知,何況還是一教之主,能夠繼承教主的衣缽,應是求之不得的福份。”
九陰教主目光一轉,斜眸著白君儀。笑道:“丫頭,聽到沒句?是福是禍,全在你的選擇。”
白君儀撇了撇嘴,面龐一轉。望向別處。
華天虹介面說道:“收徒傳藝之事,須得兩心情願。教主要在下作主。似乎有欠斟酌。”
丸陰教主笑道:“白君儀困於情理,失了自主之能,她對你言聽計從,老身迫不得已,只好要你促成此事了。”
白君議聽她批評自己困於情,失了自主之能,不禁又羞又惱,忿然斥道:“你胡說八道。你……你才言聽計從。”
她雖惱怒。卻是無言反駁。九陰教主加狀。大笑不已,白君儀氣極,跺足叫道:“笑裡藏刀!陰陽怪氣!自命不凡!不擇手段!不識羞。”
她愈是罵,九陰教主笑得愈響。終於。她將“羞”字拖得長而又長。尖著嗓子喊叫,才將九陰教主的笑聲壓倒,但已累得面紅耳赤,喘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