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面貌奇醜的中年男子,神色卻已大異,此人先頭隨著姚策出陣,看來並無扎眼之處,此刻卻目射精光,神采飛揚,昂首望天,傲岸異常,與先前判若兩人。
展眼間,通天教主電閃而到,另外一個雙顴、鬚眉皆白的黃衣老道,悄然立在一側。
華夫人目光如炬,一瞧兩人的身法,便知黃衣老道的功力遠在天乙子之上,不禁目凝神光,朝那黃衣老道深注一眼,那黃衣老道也似看出華夫人是誰,甫一現身,兩道神光隱蘊的目光,亦向華夫人投去。
通天教主天乙子環顧全場一眼,倏地揚聲笑道:“諸位久違,天乙子這廂有禮了。”
任玄是風雲會當家人的身份,這時越眾而出,冷冷說道:“教主久違。”一望那黃衣老道,不禁雙眉一聳,接道:“如果任玄老眼未花,這一位該是青靈真人了。”
天乙子介面笑道:“任當家的好記性,這一位正是貧道的師叔青靈老祖,他老人家閉關潛修,絕跡江湖,已有二三十年了。”
華夫人暗暗想道:“江湖傳言,幾個老妖道業已物故,原來僅是揣測之辭。如此看來,通天教的實力,又在風雲會之上了。”
那青靈真人冷冷一瞥任玄,隨即目光一垂,神色冷漠,漫不為禮。
天乙子哈哈一笑,道:“建酪大會轉眼就到,貧道正恐關山遙隔,華夫人難以趕到……”
華夫人不待他將話講完,截口說道:“承蒙抬愛,敢不共襄盛舉?教主放心,建酪會上,文昭熬必到。”
天乙子道:“夫人蒞臨,為大會增色,貧道先行謝過。”稽首一禮,隨即一望毒諸葛姚策與大煞刑堅,接道:“一幫一會,素來相安無事,諸位在此火併,不知其故安在?”
毒諸葛姚策暗暗忖道:“幫會不睦,通天教居舉足輕重之地,華家那女人卻如洪水猛獸,應該首先剷除,幫、會、教結盟,一致對外,才是當務之急。”
華夫人那霹靂手段,令他想一想就心寒,再也不敢自作聰明,行險取利。
心念一決,頓時臉色一弄,朗聲說道:“風雲會的朋友,扣住咱們白老幫主的愛女不放,神旗幫的屬下,焉有不管之理?”
他講得理直氣壯,只是辭色之間,另有一種緩和意味,連大煞刑堅聽了,怒氣也大為消減。
天乙子呵呵一笑,拂塵一揮,望住任玄道:“任當家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任玄雙眼一翻,怒聲道:“不對又怎樣?風雲會我行我素,誰若看不順眼,不妨劃下道來。”
天乙子不怒反笑,道:“任當家的差矣,幫會相依,唇亡齒寒,這道理簡單不過……”
任玄冷然截口道:“那也未必,箕豆相煎、骨肉相殘之事也多得很。”
天乙子暗暗罵道:老匹夫,你張狂什麼?建酪大會之上,先除俠義道,後滅風雲會,錦囊妙計,已在白老兒與你家教主的袖內了。
心中在想,面上卻是神色一整,一本正經地道:“日前貧道也曾將白素儀拿住,那僅是白老兒驕狂自大,目中無人,貧道與他作耍,挫一挫他的驕氣,任當家的也來這一手,豈非邯鄲學步,抄襲貧道的故伎?”
任玄冷冷說道:“教主口舌之能,可稱當世第一,老朽自愧不如。”
通天教主笑道:“豈敢!豈敢!”面龐一轉,朝二煞刑紂道:“刑老二,可否賣貧道一點交情,將那小丫頭放了?”
二煞刑紂嘿然一笑,冷聲道:“區區通天教主,尚無這大的面子。”
那青靈真人突然轉面,兩道銳利如箭的目光射了過去,似欲擊穿二煞刑紂的身子。
天乙子笑道:“師叔請勿動怒,這刑老二冥頑不靈,生來就是這個性子。”
華夫人冷眼旁觀,忖道:“江湖三害‘互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