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那就夠了,哼!愛就是信任,不許考驗,這道理你不懂。”
九陰教主陰笑道:“似你這般痴情,正是片面相思,到頭來白君儀不待她將話講完,怒道:”我高興,只要我愛他,不管他愛不愛我,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九陰教主那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片煞氣,但只一瞬,重又消褪,詭笑道:“你去吧,否則老身立刻取你的性命,看那華天虹替不替你報仇?”
白君儀冷冷一哼,道:“你想設計害他,我偏不走。”
九陰教主獰聲道:“那是嫌命太長,自尋死路。”閃身上前,伸手抓去。
白君儀猛然躍開,一撩衣襬,抖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軟劍。
九陰教主先是一曬,突然心動,道:“你也使軟劍,是你母親教的麼?”
白君儀冷冷道:“你管不著。”
九陰教主不怒反笑道:“老身雖然息影已久,但江湖上梢有名氣的人物,其身世來歷,武功門路,老身全都瞭若指掌。”語音微頓,接道:“老身知道,你何以突然用起劍來。”
白君儀微微一怔,冷笑道:“我會的武功多啦!高興用什麼兵刃,就用什麼兵刃。”
九陰教主詭笑道:“話是不錯,只是軟劍難學難精,你原本來曾練好,從來不用這種兵器對敵,可是最近……”
白君儀傲然道:“最近怎樣?”
九陰教主笑道:“你父親讀過《劍經補遺》的全文,想是他將那篇文字教給你了,因而你轉攻劍法,改用軟劍作兵器,嘿嘿!老身猜得一點不錯吧?”
白君儀怒聲道:“錯了!”
九陰教主雙眉一軒,意似不信地道:“錯在哪裡?”
白君儀面靨之上,露出一片飄忽的笑容,朱唇一抿,道:“不是我爹爹教的,是天虹教給我的。”
華天虹暗暗忖道:啊!我幾時教她《劍經補遺》了?
但聽九陰教主獰聲笑道:“不管是誰教你的,今日老身將你擒下,看看是誰來救你?”身形電閃,一指點去。
她既決心擒人,白君儀哪裡逃遁得了,華天虹隱在一側,眼看若不出面,白君儀勢必落到九陰教主手中,只得挺身而出,沉聲說道:“教主手下留情,華天虹這廂有禮了。”
九陰教主塗然一驚,身形急晃,閃電般地退回了原處。
一陣羞怒,泛起胸頭,那蒼白得不帶絲毫血色的臉上,湧起了兩片紅雲,口中卻是冷然道:“我以為你永遠避著老身,原來也有躲不住的時候。”
華天虹暗暗忖道:此人雖然陰險,卻有羞恥之心,知道欺負小輩是丟人之事,比起往日那批魔頭,是要高一等了。
心念一轉,不禁朗聲一笑,拱手道:“聽說教主落在北門高升棧內,在下正要登門求教。”
九陰教主暗晴一驚,想不出華天虹怎會知道自己的行蹤,當下還禮道:“求教之言,老身是不敢當,你新婚燕爾,老身未曾致賀,這裡請罪了。”
華天虹淡然笑道:“教主客氣了。”目光一轉,朝白君儀望去。
白君儀熱淚盈眶,痴望著華天虹一瞬不瞬,那玉靨之上,流露著一片淒涼的笑意,口齒啟動,欲言又停。
她朝思暮想,只望見春心上人一面,這時,夢中人就在眼前,她卻心碎腸斷,痛如刀割。
天地間悽慘之事,莫過於此,她魂牽夢紊,念念難忘之人就在眼前、卻不能撲身過去,投入意中人的懷抱,刻骨相思,不能傾吐,萬縷情絲,不敢發抒,那滿腹辛酸,實非常人所能忍受。
默然半晌,白君儀掙扎出一個笑容。朱唇輕啟,呀嚎啼喘地喚道:“天…虹。”兩行清淚奪目而出、滾滾下落。
華天虹心頭一痛,忖道:她一往情深,揹著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