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追擊,再施辣手。
但見華天虹橫劍而立:目光如電,冷冷盯著白嘯天的來勢,蓄勢待敵,神威凜凜,一副氣吞河嶽、周旋到底的樣子。
白嘯天睹狀,心頭頓時一冷,頓住身形,暗道:老夫須得冷靜,輕舉妄動,殺不掉這個小子!
但聽華天虹冷冷說道:“閣下威風了一陣,可惜目的未達,如今輪到在下了。”
白嘯天冷笑道:“憑你這點本領,還制不了老夫的死命。”
華天虹怒哼一聲,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下也得盡力試試。”欺身上步,揮劍劈去。
白嘯天雙眉一聳,剛剛將這一劍拆解,華天虹冷笑連聲,鐵劍刷刷刷響成一串,勢如長江大河的攻勢,業已源源襲至。
他這鐵劍一展開攻勢,慈雲大師,與蒼髯客聯手,也感到壓力奇重,難以力敵,百餘招內,無法扳平劣勢,白嘯天獨力抵敵,更顯得形勢險惡,處境艱困。
鬥得性發,華天虹連聲大喝,鐵劍嘯風震耳,劍氣四進,銳不可當。白嘯天使盡奇招怪著,竟是無法阻遏他這一輪猛攻,再難搶回主動,但他雖處劣勢,華天虹要想將他擊敗,也是談何容易。
激戰中,白嘯天暗暗尋思道:時日短暫,這小子怎能一躍而成一流高手,與老夫抗衡,居然遊刃有餘。
突然大喝道:“住手!”
華天虹看看無法取勝,聽他叫停,只得暗暗一嘆,收劍躍退一步。
白嘯天仰首一望日色,冷然道:“天已屆午,你那‘丹火毒蓮,若已發作,可以歇息一陣,再與老夫交手。”
華天虹聞言一驚,想不到一陣惡鬥,已經打了半日,暗道:我只身下澗,娘豈放心得下?白嘯天既能尋到此地,娘又何以不能?此中必有緣故的。
白嘯天見他面有憂色,正中下懷,冷笑道:“你不必愁眉苦臉,老夫容你歇息一陣再打,反正也不會有你的援手到來,老夫總叫你死而無怨,瞑目九泉。”
華天虹聞言,心頭愈急,決定速戰隼決,早作了斷,以求脫身,於是鐵劍一擺,道:“本人體內沒有什麼蓮毒,閣下不必假慈悲,你要不動手,恕我失陪了。”
白嘯天眉端一聳,道:“如此講來,你體內的潛毒已消解了?”。
華天虹冷冷道:“閣下失望吧?”
白嘯天嘿嘿一陣詭笑,道,“當日老夫抬舉你,找你議婚,自願將女兒許配予你,你推說身有潛毒,不能娶妻生子,如今潛毒已解,想是防我那丫頭糾纏,這才施展辣手,殺害我那……”
華天虹氣得渾身發抖,想起白君儀那一往情深,不禁潸然淚下,恨聲道:“白嘯天,親生女兒,她人已故世,你何苦再作賤她?”
白嘯天獰聲道:“你也有不忍之心?老夫還道你真是鐵石心腸哩!”
華天虹怒道:“你講這些無用之言,到底是何用意?”
白嘯天面上掠過一絲殘忍的詭笑,暗道:老夫要使你心神大亂,鬥志全消,臨死之前也瘋狂一陣。
目光一閃,瞥到那已毀在自己掌力下的“埋劍家”,忽然計上心來,哈哈一笑,道:“華天虹,你可知道,你是何人門下?”
華天虹雖然聰明穎悟,怎敵白嘯天神好巨憨,聞言之下,不禁冷然一曬,道:“誰不知華某是家傳的武學?多此一問。”
白嘯天夷然道:“數典忘宗,果是絕情寡義之人。”
華天虹心頭靈光一閃,脫口道:“你說吧,華某該是何人的門下?”
白嘯天道:“劍聖虞高。”
華天虹扭頭一望那埋劍家,忖道:那位前輩一生行善不輟,劍法舉世無敵,實也當得“劍聖”二字,可惜我僅只得到傳宗兵器,未曾獲得那部《劍經》。
想到那篇《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