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之人臉上噴去。
原來華天虹雖將大半杯“醉仙蜜”飲下,但卻暗以一種傳自畝疆、專門對付有毒飲食的功夫,將其蓄藏於胃囊,直到此時,僅有極少一點溶解,發生作用,這時卻突然內功逼出,當作暗器傷敵。
這一招出敵意表,那偷襲之人驚惶轉臉,卻是未曾避過,那酒箭全部擊在他右邊臉上,同時間,那人右腳後跟上一陣錐心奇痛,卻是被玉鼎夫人的異獸雪兒咬了一口。
這異獸雪兒伏在窗下,一見敵人侵入,頓時竄射出來,一口咬去,那偷襲之人身法奇速,雪兒雖快,依舊是落後一步,若非那人被華天虹的還擊駭得心寒膽戰,雪兒仍然是傷他不著。
話雖如此,這愉襲之人的身手也彌足驚人,他右臉被酒箭擊傷,右足後跟的腳筋被異獸雪兒一口咬斷,卻仍舊是忍住奇痛,負傷躍出了窗外,踏著瓦面,縱躍如飛,狂奔而去。
華天虹身形如何快捷,晃眼之間,半身已鑽出窗外。
但聽玉鼎夫人哀聲叫道:“天虹!毒……”
華大虹心神一凜,記起玄鐵劍上塗過劇毒,想起那偷襲之人襲擊自己,玉鼎夫人那熱淚泉湧,亡命護衛的神情,下禁心腸一軟,匆匆撲回床邊,掏出解藥,道:“略服少許,毒力即解,我去追敵。”
玉鼎夫人不待他將話講完,哭喊道:“我的雙手已經麻木了。
只聽“呀——”的,一聲,那侍婢方紫玉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華天虹急道:“讓紫玉照顧你服藥,我……”
玉鼎夫人暗暗忖道:今日一別,幾時再能相見?心頭一急,不禁猛一低頭,一口咬住了華天虹的手臂。
華天虹痛得大叫一聲,道:“啊!快快鬆口,剛才那人是丙靈子,白君儀失陷在他手中……哎喲!”
玉鼎夫人一聽華天虹急著追趕丙靈子,竟是為了搭救白君儀,牙齒咬得越發的緊,更是死也不肯鬆口。
華天虹手臂被她緊緊咬住,痛得淚水直流,運功抗拒,又怕震傷了她的牙根,無可奈何,只得好言說道:“快快鬆口,我決不走,餵你服藥。來,快快鬆開。”
王鼎夫人充耳不聞,銀牙緊咬,硬是不松。
方紫玉竊竊私笑,移步過去,掩上了窗門,拿起一塊抹布,匆匆拭去了地上的酒漬和血跡,重又溜去,帶上了房門。
華天虹見玉鼎夫人那欺霜賽雪的雙手,已泛起一層烏黑之色,卻是怎麼也不鬆口,不禁嘆息一聲,哄小孩一般地道:“好吧,快快鬆口,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說不走,就不走啦。”
苗疆劇毒,厲害已極,玉鼎夫人中毒之後,只顧纏著心上人不放,也未運功抗拒毒力,這時雙臂已全部麻木,心頭也有點迷糊,聞得華天虹之言,頓了半晌,始才鬆開口來。
華天虹拔開瓶塞,捏著她的下顎,將解藥餵了少許給她服下,然後伸出手掌撫住她的背心,將一股內力輸放過去,催運藥效,化解毒力。
過了片刻,那毒力已解,玉鼎夫人手臂已運動自如,頓時抬起雙臂,緊緊摟住了華天虹的頸項。
華天虹苦苦一笑,柔聲道:“白君儀……”
玉鼎夫人口角噙笑,不住地搖,既不鬆手,也不講話。
華天虹莫名其妙,惑然道:“幹嘛如此高興?這中間必有道理?”
玉鼎夫人一笑,滿面春風地道:“你將那有毒的玩意解下來,放在床裡,你躺下來,我和你講道理,如果你講贏了,從今以後,我顧駕音若是再纏著你,就算是最下賤的女人。”這話講得很重,華天虹不得不依言行事,當下解下鐵劍,置於床裡,和衣躺下,道:“什麼道理,你講吧!”
玉鼎夫人似是滿懷高興,甜甜蜜蜜一笑道:“白君儀對你的情意,那是眾所周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