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腸用在口腹之俗上?他拿著菜譜看了一會,笑道:“隨便來幾樣吧,吃得飽就行。”
白君儀綻顏一笑,接過菜譜,問道:“要一個‘炮虎尾’怎樣?”
華天虹點頭道:“好吧!”
白君儀斟酌半晌,道:“要不就‘紅燒馬鞍橋’?”
華天虹笑道:“我雖然是晉人,對家鄉菜陌生得很,你瞧著辦吧!”
白君儀嫣然一笑,考慮再三,始將酒菜點好,道:“今日午間,我怎麼未曾見你‘跑毒’?”
華天虹道:“我在練劍。”
白君儀柳眉一揚,道:“那豈不是難受得很?”
華天虹點了點頭,道:“我竭力忍耐,總有一日會習慣的。”見她臉上露出憐惜之色,他不禁朗聲一笑,問道:“週一狂還活著麼?”
白君儀頷首道:“依毒諸葛的意思,早要將他害死,爹爹不願,一直拖延在那裡。你的鐵劍還在他手上麼?”
華天虹“嗯”了一聲,道:“姚策那廝好毒辣!幾時撞到我的手上,我必一掌將他斃了!”
白君儀抿嘴一笑,道:“兩國交戰,各為其主,你若肯登上神旗幫幫主的寶座,他一樣忠心耿耿保你。”
華天虹聞言一怔,道:“什麼肯不肯,神旗幫是你爹爹的基業,那把交椅豈容旁人坐下?”
白君儀雙目一瞬,在他臉上瞟了一眼,忽將一垂,含笑不語。
華天虹惑然道:“難道你真將我看成神旗幫的屬下?”
白君儀竊竊一笑,道:“那又有何妨。爹爹沒有兒子,亦未收過弟子,一旦老邁退隱,幫主的大位,總得一人繼承。”
華天虹啞然失笑,道:“順理成章,那就輪到你了。”
白君儀低頭笑道:“我是女流之輩,嫁雞隨雞,嫁犬隨犬華天虹業已聽出弦外之音,微微一笑,搖頭道:”幫會是藏汙納垢、剝削人民的所在,我力所能及,統統要加以摧毀。“
白君儀絲毫不以為件,沉吟半晌,道:“就算要摧毀,與其強攻硬打,不如先騙到手中,再輕輕巧巧地解散。”
華天虹雙目一張,笑道:“你吃裡扒外!”
白君儀嬌嗅道:“女生外嚮,這也不知道?”
說話中,酒菜業已送上,白君儀天生絕色,加以婉轉承歡;無限殷勤,華天虹雖是守正不阿的男子,也快為她那片柔情所融化。
二人談談講講,用罷酒飯,己是紅日西沉,將近掌燈之時,白君儀陪伴著華天虹,來至風雲會曹州分舵附近,道:“任玄向你投帖,建立交情,用意何在,必是為了查緝兇手,為他的兒子報仇。短時間內,或許不會對你不利,不過,一旦查著了兇手,你趕緊抽身後退,以防他對你下手。”
華天虹心神一凜,道:“正是,任鵬之死,我也難辭其咎,任玄若是偏激之入,豈有不要我陪葬之理!”
白君儀道:“那兇手確是像我麼?”
華天虹笑道:“的確有幾分肖似。”他目光一閃,朝她那美麗的面龐凝視了一眼,暗忖:那兇手冶豔,白君儀嬌媚,仔細看來,應是不相像的。
思忖中,他自己也感到猶豫了。
白君儀紋風不動,任他凝視自己,笑道:“既非孿生姐妹,哪裡有當真酷肖的?只怕你慌慌張張,看走了眼哩!”
華天虹也感到有點迷糊,道:“倘若遇上,我定能認出,此刻卻講不清楚。”他舉手作別,大步走去。
忽聽白君儀低聲喚道:“天虹一”
華天虹聞言一怔,轉面道:“什麼事?”
白君儀粉頸低垂,泥皿半晌,道:“名高招忌,不要鋒芒太露華天虹點了點頭,轉身行去,心頭暗暗忖道:娘曾命我不可有家室之累,碗風姐姐對我情意殷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