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論功行賞,論罪處罰,悉由老身斟酌,縱有不公,也用不著旁人干涉啊!”
慈雲大師嘆道:“那顧姑娘有恩於我等,她有危難,我等不能見死幹救,這是義不容辭之事。教主明鑑,尚祈網開一面,放顧姑娘一條生路。”
九陰教主微微一笑,道:“顧騖英有恩於諸位,諸位並無恩惠於九陰教,這人情老身可賣可不賣啊!”
慈雲大師聞言,臉上一紅,一時之間,無言對答。
司馬長青暗暗忖道:老和尚不識人間奸詐,由他談判,十年也不成功。
心念一轉,頓時踏步上前,朝著九陰教主瞑目道:“本人受過顧駕音的好處,人是必救,你爽爽快快地劃一條道,我等可行則行,否則兵戎相見!”
幽冥殿主冷冷說道:“司馬長青,你並未勝得本座,發的什麼狠?”
司馬長青怒聲道:“勝你何難!改日與你分判高下。”
幽冥殿主冷聲道:“可惜我的寶劍被人出其不意地搶去,我家教主又不將你的寶劍奪下,下次相遇,我是難以與你拼鬥了。”
司馬長青冷冷一哼,道:“下次相逢,司馬長青以凡劍與你動手,照樣能取你的性命。”
忽聽嗖的一聲,方紫玉由樓下縱身而上,急聲叫道:“華公子!”
華天虹虎目一睜,道:“好!你有膽量到此,不枉你家姑娘愛你一場。”
方紫玉偷眼一瞥九陰教主,臉色蒼白,顯然心頭極為怯懼,口中卻向華天虹道:“我家姑娘投入通天教以後,方才收錄婢子,婢子算不得九陰教的人。”
華天虹道:“好的!你站到一旁,我若救不了你家姑娘,一定替她報仇雪恨,決不教天下人恥笑,說我華天虹不講義氣,比不上你。”
方紫玉聞言,朝一旁退了一步,口齒啟動,欲言又止。
華天虹見她似有要事急於稟報,怔了一怔,問道:“有什麼話要講?”
方紫玉吞吞吐吐地道:“婢子剛才到神旗幫的分堂去打聽公子的行蹤,有個名叫劉子清的人,領著四個一百多歲的老者,也在那裡探聽公子的下落。婢子問那姓劉的,他說有十萬火急之事,須得面稟公子,婢子就將他們領來了,如今都在觀外等候。”
華天虹突然一驚,道:“四個老者,都是一百多歲?”
方紫玉點頭道:“嗯!全是鶴髮童顏,身子健朗得很,好像都有武功在身。”
九陰教主怦然心動,暗道:期頤之年已是難能可貴,四個人同時活到一百多歲,而且聚在一起,若非久隱世外的高人,那可就見鬼了,嘿嘿!小雜種多了這麼四個幫手,那就誰都搖他不動了。
要知一個人潔到一百多歲,若不是練武不輟,其武功之高,實是可想而知,何況一下子出現四個,這也難怪九陰教主感到心寒了。
但見華天虹攢眉沉吟,喃喃自語道:“這四人是誰?東郭壽燒了劉子清的家宅,這四個老翁找我,一定與九曲掘寶之事有關。”
九陰教主聞得“九曲掘寶”四字,心頭猛地一跳,差一點驚叫出來,心中暗暗忖道:如此大事,我怎地一點也不知道?對哇!東郭壽是一教之主,身份崇高,非向東辛那種孤魂野鬼可比,若非有極端重大的事故,豈會輕易涉足中原!
忽見華天虹朝著慈雲大師道:“敬老尊賢,禮不可廢。有勞大師走一趟,代替晚輩接待那幾位老人。”
慈雲大師憂愁隱隱,轉眼一望九陰教主。只怕雙方一言不合,動起手來,自己離去,更為勢弱、九陰教主倏地放聲一笑,道:“華天虹,你是真要拼命?”
華天虹沉著臉道:“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九陰教主哈哈一笑,道:“看你鐵劍不在身邊,莫非已經取裕《劍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