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難過,本來就炫然欲位,聽母親如此一講,更覺得心碎腸斷,那美眸之內,立刻就湧出了淚水,即忙背轉身子,不令旁人看到。
華夫人朝著白君儀那苗條俏麗的背影望了一眼,不禁晴暗一嘆,向許紅玫低聲說道:“你這孩子至性至情,愚姐倒是十分喜愛!”她似是感到礙口,言未竟意,倏然頓住。
許紅玫心頭一動,暗道:“她這話的意思,莫非是說別有阻礙,無法接納我這女兒?”
忖念中,不禁目光一轉,向秦碗鳳望了過去。
華夫人急忙說道:“鳳姐過來,見過白家伯母。”
秦碗鳳聞得婆婆吩咐,移步上前,口稱泊母,檢襖一禮。
許紅玫目含笑意,注視著秦碗鳳的一舉一動,但見她舉止從容,落落大方,一言一行,無不中節,那一派世家婦女高貴典雅的風範,令人睹之心折,不禁暗暗一嘆,心中想道:罷了,罷了,這秦碗鳳得為華家的兒媳,看來也不無道理。
轉念間,不覺心灰意懶,朝著華夫人笑道:“佳兒佳媳,文姐姐也該苦盡甘來了。”
華夫人微微一笑,口齒啟動,欲言又止。
昔日,華夫人與許紅玫被人稱為武林雙美,兩人本來是舊識,只因華元肯和白嘯天道路不同,華夫人與許紅玫之間,兩個母親都感到無能為力,以致相對之間,都覺得為難。
華家是武林世家,人丁又極為單薄,華夫人私心之內,倒不僅對自己的兒子在嬌妻之外另有美妾,無奈白君儀姿色絕世,不像是能夠屈居人下者,如果讓她與秦碗鳳共事一夫,別說九毒仙姬堅決反對,就是華夫人這等睿智的人,也是放心不下。不過,建醋大會之上,許紅玫挺身而出,力持正義,華夫人對他倍為敬重,又為白君儀的痴情感動,倒是頗想冒點危險,玉成這樁好事。可惜九毒仙姬的態度過於堅決,華夫人也曾許下諾言,格於情勢,有心無力。
許紅玫是個自尊心強烈的人,眼看彼此間都感到拘束,頓時打算帶著女兒離去,秦碗鳳突然走了過去,執著白君儀的手,與她講起話來,不禁心頭一怔,覺得這兆頭甚佳,當即打消了去意,向華夫人含笑道:“江湖傳言,文姐姐的功力已經散毀了,原來傳言不實,真是可喜可賀。”
華夫人失笑道:“你也受騙了,愚姐的功力確實散了,如今是從頭練起,仗著輕車熟路,輕功倒是很快地回覆了一二成,剛才存心嚇唬那東郭壽,勉強提聚功力,由街那邊行到此處,其實已是兩腿痠軟,乏力欲倒。”
許紅玫莞爾一笑,道:“姐姐這份雄心毅力,小妹佩服得五體投地。”
華夫人搖頭苦笑道:“騎虎難下,也是無可奈何。”
她兩人越講越是投機,秦碗鳳依舊執著白君儀的手,與她低聲講話,只是聲音很低,誰也聽不出什麼,就只見秦碗鳳悄悄他講,白君儀卻呆立不動,偶爾搖一搖首,或是點一點頭,華天虹暗暗歡喜,故意纏著趙三姑和朱侗談話。趙三姑口中講話,雙眼卻不時朝秦碗鳳那面望去,神色之間,頗為不滿,只是礙著許紅玫的面子,不好意思發作。小五兒更是心急,早就想過去監視,無奈手被華天虹牽著,就是掙扎不脫。
倏地,北面屋簷之下,奔來一個小乞兒,小五兒一眼望見,頓時高聲叫道:“瘤子,你找誰?”
那小乞兒奔了過來,遞過一張紙條,道:“這是高大哥叫我送來的。”
小五兒接到手中,高聲念道:“音被九陰教所……”
華夫人轉身問道:“什麼九陰教?”
小五兒哭喪著臉道:“其餘的字不認識。”
華天虹拿過紙條看了一眼,頓時臉色蒼白,疾步走到母親身前,道:“是高泰兄弟來的字條,顧駕音已被九陰教的人擒住。”
頓了一頓,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