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只要歐信傑不自覺地碰碰頭,林永強就會一臉緊張地問他是不是恢復記憶了,有點草木皆兵的意思。
“沒有,不過我今天是認識了一個女孩,她是畫插畫的。”
林永強一臉興奮地看著歐信傑,這傢伙今天是吃了什麼藥?平時從來對身邊的女人不假於色的。很想從歐信傑的口中套出點什麼,他故意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原來是畫畫的啊,我本人覺得這種搞藝術的女生都一副比較高傲的樣子,很不爽。”
“蘇離可不是這樣的人,她一看就是很善良很可愛的女生。”不過為什麼自己今天才認識她呢?而她已經訂婚了。當時歐信傑沒有繼續問下去,可能是怕聽到她很快會結婚的事實吧。
加拿大,多倫多國際機場。
李超群提著公文箱,快步踏出機場,揮了揮手,攔了一輛TAXI,快速地用英文說了一個地址。
車子飛速駛出。這邊已經是初秋的天氣了,很涼爽。在駛進郊外的時候,兩旁的楓葉越來越多。
在一座教堂前,車子停下了,付了車錢,李超群下了車,大踏步走進教堂。
很明顯,他來晚了,喪禮已經舉行完畢,參加喪禮的人陸續走了出來。李超群加入了人群,然後一起上了車,去了墓地。
此時,天上飄起了細細的雨絲,墓前的百合花在雨水的滋潤下,彷彿開得更茂盛。墓碑上的照片中,有著憂鬱笑容的女士卻已經永遠離開了人世。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不過唐凌女士卻沒有機會見到她的女兒了。”一位華裔律師操著不太熟練的中文,握了握李超群的手。
“真的很抱歉,也許我早一點找到她就沒有這種遺憾了。”
“在這談不方便,去我的律師樓吧,我們辦一下手續。”
“好的。”
李超群已經出差兩天了,每天都有電話打過來。每次都會在電話結束的時候,深情款款地對蘇離說著自己的想念。可是蘇離卻沒有任何感覺。
這幾天蘇離一直沒有吃李超群交代要吃的藥,只是每天晚上把一天的量,都給扔到抽水馬筒中。不過奇怪的是,晚上卻沒有再做那個夢。以往如果超過兩天不吃藥,那個夢就會如期而至。這次卻例外,連頭痛也沒有找上她。
腦海中不期然地浮現出歐信傑的樣子,蘇離這兩天一直抗拒著,努力壓下去書店見他一面的念頭。可是兩天過去了,這個念頭沒有壓下去,卻一刻比一刻更清晰。
這種感覺是對李超群從來沒有過的,面對李超群對自己的噓寒問暖、寵溺和關心,蘇離總是覺得兩個人之間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牆,阻在那裡。有時看到李超群有些黯然的樣子,心裡很抱歉,卻依舊燃不起火花來。
看到歐信傑,雖然是初次見面,可是和他在一起卻有一種自己也說不清楚的熟悉,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蘇離可以肯定,自己絕不是一個可以輕易和陌生男子交談的人,她甚至比一般人多了更多的防備心。可面對歐信傑時卻是輕鬆的、隨意的。
也許她想多了,男人和女人之間不一定非要是愛情,說不定和歐信傑可以成為好朋友。即使是做好朋友,也需要緣分的,不是嗎?努力在心中做好心理建設,蘇離準備去書店,看看是不是能巧遇歐信傑。
穿上新買的衣服,挎著包,蘇離又去了上次那家連鎖書店。
來到漫畫區,一眼望過去,並沒有歐信傑。他是搞程式開發的,也許在計算機圖書那一區。信步走過去,還是沒有。幾分鐘下來,只一層樓的書店,蘇離已經走了兩遍。難掩失望,她又走了一遍,看來他今天並沒有來。
回到漫畫區,蘇離連一點看漫畫的心情也沒了。算了,還是回家吧。
剛要離開,一個轉身,卻看到歐信傑正拿著一個漢堡一邊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