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時候,她曾經好幾次試圖進入那間房子,她也曾用語言和肢體來示意,但是,到了後來她才知道,他真的沒有別的想法。
那些過去,現在想起來都有些臉紅,曾經造成兩人的尷尬,偶爾被那個人提起來,成為了自己的弱點。
臥室的燈,還沒有亮,每一次當她看到了那盞燈的時候,就會想到他那滿不在乎的笑臉。
每一次看到,她的心就很痛。
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他得病的秘密,他總是不停地笑著。
真蘭、明霞她們,都以為他在騙人,她們卻不知道,真正被欺騙的,其實就是她們。
他是那樣的相信自己,而她卻沒有將這個訊息通知真蘭她們。
也許,自己不願意讓他離開自己罷?她想讓他在最後的歲月裡面陪伴著自己。
一次次,當明霞前來接伽羅回莫桑城的時候,她總是和她針鋒相對。
她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不管環境多麼的惡劣。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那個人,曾經講了一個故事給她聽:有兩條魚兒,被困在陸地的小窪中。為了生存,兩條小魚彼此用嘴裡的溼氣潤著對方。
於是,它們兩條魚就這樣支撐了下來,每天等候著對方的扶助,僅僅只是為了給對方的那一口溼氣,而努力地支撐下去。
終於,終於有一天,湖水漲上來,兩條魚終於回到各自的天地。
於是,它們在那寬廣而又無邊的湖中,快樂的生活著。
再也不用等待每天的那口溼氣,再也不用承受種種的痛苦——在那寬廣而又無邊的湖中,它們從此再也沒有相遇過,慢慢的,忘記了對方的存在,忘記那段相濡以沫的生活。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她知道這個故事的意思,他希望有一天,她能忘記他。
可是,她又怎麼能忘記,那發生過的一切?
那共同走過的日子,那相互扶持的歲月。
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一條小縫。
“夫人,吃飯了。”
怯生生的聲音傳到了夏綠蒂的耳邊,她抬起了頭。
茉莉——一名被她收養的孤兒,雖然當初苦痛的日子已經過了這麼久,小姑娘始終還是如同受驚的小動物一樣敏感。
“夫人先吃飯罷,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扛不住的。”
將食盒放到了夏綠蒂的面前,茉莉繼續說道:“公爵大人還沒有回來,我已經讓廚房替公爵大人準備了晚餐。”
點了點頭,夏綠蒂看著茉莉那小小的身影退了下去。
整個房間中,冷清得有些可怕……這也是她收養茉莉的原因之一,有了孩子的房子,才是真正的家。
他今天晚上,會回來麼?夏綠蒂不知道。
在統領府的日子裡,伽羅很少按時回來。
這個精力充沛的男子,每到晚上,往往跑到外面,和那些聚集在一起的人們喝酒、聊天。
有時候,他帶著他的貓去釣魚,等到雙手空空回到了統領府的時候,往往已經是深夜。
外面一直流傳著,她是他的情婦,聽得夏綠蒂只能苦笑……那個有色心,沒有色膽的人呀。
……如果他願意的話,絕對可以得到整個翡翠嶺任何一個未婚少女的芳心;可惜的是,他總是把自己包在一層厚厚的包裹中,從來不特別親近別的女子。
雖然想到這裡,自己的心中可是挺高興的。
夏綠蒂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容,但是很快被苦澀的後悔所掩蓋。
出於一些本能的敵意,夏綠蒂總有意無意替伽羅推開了很多熱情的女孩。但現在,夏綠蒂卻非常的後悔,如果、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