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為什麼不能說謊?”瀲夏覺得更奇怪了。
“我怎麼會知道,就是得了這種不能說謊的怪病,你問我我問誰呀?”他噼裡啪啦的回答之後,大叫一聲乾脆把兩個人統統往門外推。
“出去,煩死人了。”
“記得練字呀。”瀲夏對著砰然關上的門,還殷殷的交代了一下。
醉翻了的宮如雪一失去了扶持,身子軟綿綿的滑到了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知道了、煩、囉嗦!”他氣惱的聲音傳了出來,讓瀲夏忍不住又笑了。
這個宮化蝶跟在元宵的時候騙她的宮四,似乎不大一樣呀。脾氣大多,但也老實得多了。
笑嘻嘻的騙人的壞蛋,畢竟是壞得多了。
不過,得了不能說謊的怪病,那是什麼意思呀?
“這是什麼?”瀲夏拿著一張寫滿字的紙問道,“念一念。”
宮化蝶接了過來,端詳了半天,緩緩的搖搖頭。
她嘆了一口氣,把紙換了個方向再放回他手裡,“這樣有沒有覺得認識一些了?”
拿反了呀,這個學生老是讓她這個先生教得很無力。
“沒有。”他老實的說:“陌生得很。”
“那麼這個呢?”她從衣袖裡拿出一張寶鈔,在他面前晃了晃。
“大明通行寶鈔、鈔四貫摺合黃金一兩、永樂五年八月初七制印、天字柒拾玖號。”他連旁邊的硃紅宮印都不放過,“寶鈔提舉司行。”
一字無誤。
“你實在很奇怪,為什麼《百家姓》唸了三天一字不識,這張寶鈔上的字不過教過一遍而已,你就已經會了。”
這到底是聰明還是笨?
她又好氣又好笑的寫了幾個字,“這是什麼?”
“很面熟。”他摸著下巴,“真的很面熟,不過記不住。”
“宮化蝶啦!”真要命喔,名字他就是記不住呀!她不死心的換了一張,“這個呢?”
“黃金五百兩。”他斬釘截鐵的說,一點都沒有猶豫。
瀲夏拍拍額頭,喊了一聲天哪,“你的腦袋就只能記住跟錢有關的字嗎?”
他不笨是吧?也挺認真的,至少懂得怎麼拿筆,認得的字也有百來個了,但就是脫離不了錢哪。想到他寫得最好、最順的字是黃金限白銀,她就覺得頭痛。
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那是當然的,幹嗎浪費時間學一些用不到的字?”
她懊惱的看著滿桌的啟蒙書,對他說道:“我看這些東西用不著了,你搬賬本過來,我教你讀比較快。”
“這方法不錯,那就這麼辦。”這賈先生還挺聰明的,他都還沒有想到呢。
“真的要這樣做呀?”那只是她無力之下隨口說的,沒想到他還當真啦。
來了宮家五六天了,她每天忙著教他讀書寫字,根本沒空偷溜去勘查地形,翻箱倒櫃尋找她的南海明珠。
她又不是真的要來教他識字的,嗚嗚。
“怪了,說要也是你、說不要也是你?”他橫了她一眼,斟了一杯茶給她,“我說就這麼辦,喝茶少囉嗦。”
這賈先生到底混進來做什麼的呢?熊勇說城裡的人從沒聽過賈授業這人,他就像是平空冒出來的。
就算是外地來的,也該有跡可尋才對呀,例如說他剛到風華總有個落腳的地方吧?
根據這幾天的觀察,他怎麼看都覺得這賈先生根本就是個女的。
聲音細細的不說,脖子的肌膚嬌嫩白皙跟臉色可就差多了,況且又沒有喉結。
怎麼看都像個女的,一個女孩子裝成了老頭子,混到男人家是想做什麼?
他曾考慮過投懷送抱、主動勾引的可能性,可是這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