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
在看到蘇銘的一瞬,蘇軒衣雙眼精芒畢露,殺機剎那就達到了巔峰。死死的盯著蘇銘,呼吸都頃刻急促起來,對於蘇銘的恨,蘇軒衣已經刻骨銘心,這恨主要來源於二人對道晨真界的奪舍,當初的奪舍,蘇軒衣敗退,他準備了多年的計劃付之東流,這對他的打擊不小。
若是旁人與他爭奪道倒還好一些,可蘇銘與他爭奪。此事蘇軒衣無法接受,他無法接受當年那個只能被他利用。直至最後完成了對滅生之種的溫養,被當成了棄子,甚至還以為自己是其父親的愚笨少年,最終搶走了屬於他蘇軒衣的道晨真界。
在蘇軒衣那裡看去,蘇銘愚笨不已,註定一生都是要被自己擺佈,要此人生就生,要此人死就必須死,整個人的命運都註定被自己抓在手中,隨意擺弄。
不管是烏山也好,神源也罷,還是在道晨宗內,亦或者是最後的三荒缺口,蘇銘對蘇軒衣而言就是如此,愚笨不已,可以被利用到極致,直至他沒有了價值,尤其是在蘇軒衣看去,蘇銘最後的價值就是溫養滅生之種,此事完成後,若非是看在桑那裡的不捨,他早就將其滅殺。
那是螻蟻般的存在,根本就難以和他蘇軒衣的兒子比較,更難以去與自己作對,那是奴,而他蘇軒衣則是主!
尤其是這蘇銘當初極為可笑的來質問自己,問他為什麼要將雨萱送走時,蘇軒衣不管當時的神色是怎樣,但他內心真正的思緒,卻是冷笑與譏諷。
雨萱是他蘇軒衣溫養滅生之種的第二個人,更是他為其子親自選擇的道侶,那蘇銘卑賤的身份,也敢去染指!!
在蘇軒衣看來,蘇銘儘管也是塑冥族,但註定是族奴,配不上他為自己親子選擇的道侶。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內,一言可決定蘇銘生死,這種感覺在蘇軒衣身上存在了很久,以至於他即便是梟雄般的性格,也無法接受在奪舍道晨真界時,蘇銘突然的出現,且將自己擊退,使得蘇軒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蘇銘用自己多年來的準備去完美的奪舍了道晨真界。
此事,是蘇軒衣內心如撕裂般的痛,始終無法癒合,也不能癒合,那道晨真界,他本是要在自己奪舍後,傳承給他的兒子,作為他們塑冥族崛起的根基。
可這一切,都被眼前這個卑賤的奴子給搶走,這種恨,讓蘇軒衣一看到蘇銘,立刻殺機滔天。
他冷哼中端坐在那裡,雖說殺機滔天,但蘇軒衣的性格絕非衝動之人,蘇銘能出現在這裡,在他看來必定是墨桑暗中佈置,但這蘇銘既然敢來,想必是有些依仗之處。
“此地有我在,有我愛子在,有晨皇在,此子……能翻起什麼大浪!”他不知道蘇銘去過桑相大界,否則的話,此刻必定是另一種神色。
幾乎就是蘇軒衣冷笑看向蘇銘的一瞬,他旁邊的炎裴晨皇,原本傲然的神情,在這一瞬猛的起了前所未有的變化,這變化之劇烈,讓炎裴晨皇身子輕輕一顫,甚至呼吸都瞬間急促了一些,雙目收縮之下,露出一股駭然與強烈至極的驚恐,讓他頭皮發麻險些下意識的就要立刻站起逃遁。
他身子的輕顫,頓時引起了蘇軒衣的詫異,在蘇軒衣看來時,炎裴晨皇的神情已經恢復,他的驚恐駭然,已經被從容掩蓋,以他的修為,這世間能讓他如此畏懼之人屈指可數,蘇銘正是其一,故而才會在看到蘇銘,且聽到蘇銘話語時被驚駭,幾個月前道晨真界的一幕,蘇銘已經將這炎裴晨皇徹徹底底的震懾住。
沒有理會蘇軒衣看來的目光,炎裴雙眼緊緊的盯著蘇銘,之前蘇銘聲音傳來時,他就覺得有些耳熟,當蘇銘的身影顯露出來時,炎裴晨皇心神猛的震動,他雖說從未看到過蘇銘的樣子,但那聲音……他這一輩子都絕不會忘記。
那如噩夢般的聲音,那種翻手可決自己生死的聲音,那第九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