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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過張有才背後錯綜複雜的關係,沈淮將手中的筆記錄翻過一頁,在這頁只寫了一個名字“羅慶”。
嵛山湖水庫管理站副站長羅慶。
沈淮又拿起筆,在“羅慶”之後,寫上馮玉梅的名字。
沈淮剛要再在這頁紙上添個名字,擺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見是孫亞琳開啟來的電話,沈淮掐掉手機,拿座機撥回去。
雖然在縣政府裡,這邊的手機訊號還是不穩定。梁振寶、高揚他們用的還都是“大哥大”,沈淮也沒有辦法要郵電局專門給他的手機加強訊號源。
“這時候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來?”沈淮說道,“算著行程,你不應該陪你爸在去徐城的路上?”
“你以為我爸帶著小情人到國內來休假,就高興我在他前面礙眼?”孫亞琳說道,“老孃這段時間累慘了,春節前想到嵛山去休個假,才沒時間陪那幾老色鬼去徐城呢。”
“別把你爸說得這麼不堪吧,說不定人家在正常的工作關係?”沈淮知道孫亞琳說話百無禁忌,不過他想到孫啟善身那個紅髮法國女郎,大冬天穿衣服都恨不得把半個奶子擠出來,心想她跟孫啟善的關係能純潔才怪。
“對了,我聽周裕說了,在嵛山給你當秘書的那個女的,聽說是虞成震都沒有吃到手的嵛山一枝花,”孫亞琳在電話那頭笑問道,“你把我爸想得那麼純潔,是不是不想別人亂想你跟嵛山一枝花的工作關係?”
聽著孫亞琳在電話裡的聲音牙癢癢,沈淮又沒有辦法踢她兩腳,一本正經的跟她說道:“我之前還不知道,怕你也想不到吧,馮玉梅竟然就是嵛山湖水電站副站長羅慶的妻子,這裡面的故事當真是曲折得很啊。”
“有什麼好曲折的?虞成震在嵛山擔任縣長時,看上下屬的漂亮老婆,然而下屬不肯獻妻討好,給送去看水庫,而沒有給送去吃牢飯,也是崔老那封信的功勞,”孫亞琳從周裕那裡已經知道事情的一切,自然不給沈淮賣關子的機會,“這麼一個美人妻,堂堂一個市委組織部長竟然都不能叫她屈服,虞成震大概想想也不會心甘。但是,虞成震摸不透馮玉梅、羅慶夫婦跟崔老的具體關係,自然也就不敢輕易妄動。不過,你也真應該謝謝虞成震他看得起你啊。”
“我為什麼要謝他?”沈淮問道。
“他把他都得不到手的美人妻,送到你嘴裡來,看著你把這麼一個美人活剝著吃下肚子,連骨頭都剩;你不謝他,難道還要罵他?”孫亞琳在電話那頭笑得直打滾,“他這是真看得起你啊。”
沈淮對孫亞琳罵不得、打不得,只能自嘲道:“也對,虞成震他還真看得起我。”
嵛山目前可開發的資源不多,他一直都在關注嵛山湖水庫及嵛山湖水電站的情況,之前就跟嵛山湖水庫管理站副站長羅慶接觸兩次,知道他曾經給虞成震擔任過秘書,但因為做事出了紕漏,沒有得到提拔,守著水庫也沒有辦法調回縣裡工作。
之前跟羅慶接觸過兩次,沈淮都是作為嵛山湖的遊客,自然沒有辦法談得更深入,也不知道羅慶的家庭情況。
沈淮也是今天才把一些事情的零碎拼完整,拼湊清楚之後,他也是苦笑不已。
雖然沒有經過當事人的確認,但事情在嵛山總有傳聞,東嵛鎮鎮長肖浩民對有些傳聞就比較清楚,而崔向東寫給嵛山縣委的信,也都是存檔的,就不難把一些事情脈絡理順起來。
羅慶當年給虞成震當秘書,但虞成震看上羅慶的妻子。
虞成虞雖然當年沒有把馮玉梅搞得手,雖然懾於崔向東給嵛山縣委寫的那封信,搞不清馮、羅夫婦跟崔老爺子的關係,不敢亂來,但他心裡對這事始終耿耿於懷。
沈淮知道,在虞成震心裡,自己始終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