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著懸空而且,被男人一隻胳膊夾著,腳朝前腦袋朝後的走向了山洞庫房。
對於洪濤摔人的本領林娜不光見過,還親自嘗試過。在跟著外勤隊訓練時,有時候這位掛名的總教官也會下場露兩手。即便像寶立徳那樣從小學過幾手摔跤的草原壯漢也是說倒就倒,再想起來基本沒啥希望。
“閉嘴,鬼叫什麼,這次有你好看的,要是不老實交代就把你餵了9月25!”
但平白無故的摔女人她還是頭一次見,看得那叫一個喜笑顏開。快步緊跟上去,一把捂住了周媛的嘴,再揪著耳朵低聲威脅,像極了跟在老虎屁股後面的狐狸。
“關門……周媛,我今天不是來和你商量什麼的,你也只有一次機會。說了,有可能活,不說,百分百死。你是個聰明人,別給我殺你的理由。”
洪濤就這麼夾著不斷踢騰雙腿掙扎的女人,拉開倉庫厚重的防火門走了進去,頭也不回的吩咐了一聲,再把夾著的女人重重扔在水泥地上。蹲下身體,一臉嚴肅的盯著那張被充血漲紅的小臉。
“……我、我殺了牛大貴……這麼做都是為了你。他不可能保守秘密,指不定哪天喝多了就得和他哥哥講,真的,我太瞭解他了!”
這一摔,差點把渾身骨頭摔散架,可週媛沒敢耍賴撒潑,甚至連傷痛的地方都沒敢去揉,咬著牙坐起身,習慣性的捋了捋已經沒有的長髮,把她認為需要交代的事情說了出來。
“什麼!牛大貴是你殺死的……你、你太無法無天了!我呸,別想把這口黑鍋往洪哥腦袋上扣,鬼才知道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說不定你們一直都在密謀什麼,是不是怕牛大貴走露了風聲才殺人滅口的!”
此言一出,剛把倉庫大門關上的林娜就不幹了。牛大貴居然是被人殺死的,可內務部愣是一點風聲都沒覺察出來。失職啊,嚴重的失職,同時也是在抽她這個內務部長的大嘴巴。
“你懂個屁……洪哥,她可以聽嗎?”別看周媛面對洪濤像只溫順的小貓,可是對林娜一點懼意都沒有,坐在地上就開始反擊了。
“她只要不怕死,願意聽就聽唄。反正這也不算秘密了,殺你一個和殺你們兩個對我來說沒啥區別。”
洪濤一直都沒想好該不該殺的問題,不光周媛身上有槍,林娜的槍也沒被繳械。他反倒是希望她們敢拼死一搏,這樣自己就不用苦惱了。
兩個女人聽到這番話,完全是兩種表現。林娜小臉煞白,眼珠子亂轉,盯著洪濤的後背,右手不停輕微顫抖,慢慢的離開了腰間的槍套,生怕還不夠明顯,乾脆把兩隻手全舉了起來。
這事兒就不用再有啥心理鬥爭了,這個男人靠著一把傘兵刀不知道抹過多少個男人的脖子,這麼近距離,自己的槍可能還沒掏出來,身上就得都好幾個洞。
“嘻嘻嘻……嘶……我繳械,不給你殺我的機會!”看到林娜的德性,周媛笑得渾身亂顫,哪怕膝蓋和肘關節還在疼,也強忍著不去揉,慢慢把手槍掏出來扔在地上,好像扔掉了一顆冒著煙的手雷。
“嘩啦……咣……”林娜覺得自己棋輸一著,但挽救還來得及,乾脆把武裝帶解開也扔在了地上。
“他把秘密都告訴你了?”洪濤沒去管地上的兩把槍,起身向後走了幾步,坐在一口裝炮管的長條木箱上,順手點燃了香菸。
此時他已經不像剛才那麼糾結了,不是因為危機已經過去或是還有機會彌補,而是做啥都來不及了。事情正在向最壞的方向發展,此時無論是大發雷霆還是嚎啕痛哭悔恨不已,都無濟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