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構,而是一家名為安通機械的公司。
安全區裡開公司的很多,製造業、服務業、運輸業、服裝、食品加工等等數不勝數,但機械公司能佔據這麼排場的建築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只要看看門口的大草坪、花壇、停車場和噴泉水池,即便長風和忠義運輸公司的辦公樓,和這裡比起來也算簡易樓了。
和巍峨的建築物比起來,這家公司的表現可就太低調了,平時很少見到工作人員出出進進,也沒有運貨的車輛來來往往。
到了晚上整座樓裡亮燈的房間沒幾個,除了靠近三環路和松榆南路的鐵柵欄後面時不時會有牽著狗的安保人員出現,真和一座荒廢的建築物差不多。
那麼安通機械公司到底是一家經營什麼機械裝置的公司,需要如此低調且安保力度如此嚴密呢?這個問題不光治安隊回答不上來,連安全區管理處也照樣暈暈乎乎。
在他們的登記登記檔案上只有一行字:機械部配套裝置合作研究單位,享受水電優先供應以及重點安保防護待遇。
這句話到底是啥意思呢?安全區裡怕是沒人能說清楚,管理部門也只是模模糊糊覺得這家公司和機械部有很緊密的關係,保不齊是和軍工有關,又不屬於聯盟的直屬企業。
但今天晚上有點反常,三層一連串好幾間房都燈火通明,即便拉著窗簾也能看到人影時不時閃動,在黑漆漆的黑空裡彷彿是一場皮影戲。
向南的大辦公室,中等身材的男人臨窗而立,透過拉開的窗簾遠眺著有些陰鬱的夜空,久久沒有動靜,彷彿雕像。
可藏在眼鏡片後面的一雙眼神卻在不停閃爍,有道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透過這扇窗戶可以看到他正在做激烈的內心活動。
“還沒聯絡到嗎?”遠處有輛馬車緩緩駛過,車上掛著的紅燈籠把思緒拉了回來,回頭看了看站在門邊的兩個人,輕聲詢問。
“我們的人一直都在接頭地點等著,至今沒見到!”高個子男人摸了摸鼻子答道,眼睛一直沒離開兩隻手。這是一雙粗大有力的手掌,骨節上佈滿了厚厚的老繭,手背上還有個三叉戟模樣的紋身。
“最後一次通訊是什麼時候?”窗前的男人把頭又轉了回去,望著外面繼續問。
“是車輛通關之後,已經過了十四個小時,按說早就應該聯絡了,就算車輛出了問題也該通知一聲的。蔣總,會不會在路上出了意外……”
這次是旁邊的女人發言,她看上去也就30歲左右,姿色中等,身材也中等,穿著藏藍色的西服套裙,黑色半高跟皮鞋,放在舊世界裡就是個普通女人。
但別忘了,這可是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的末世,別說中等,就算是下等,只要年紀別太大、穿著打扮不太邋遢、身體沒什麼大問題,在安全區裡也得算美女,哪怕到了三環娛樂城裡依舊是頭牌。
蔣總!如果洪濤在場,一眼就能認出這個面相斯文但眼神陰鬱的中年男人,正是在三環娛樂城裡有過一面之緣的蔣老闆,也就是呂偉安口中的蔣門神,合算他就是安通機械公司的老闆!
“能有啥意外?咱們的車在這條路上跑了好幾年誰敢碰過?大哥,彆著急,保不齊就是車輛壞了,對講機也沒電了,現在的電池全不太靠譜。要不讓咱們的人沿著路去接接,總比傻等著強。”
三叉戟翻了個白眼,一臉的不耐煩。這個女人成色是不錯,但太有來頭,還眼高於頂,平時誰也看不上,連大哥都不太放在眼裡,這就比較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