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自己好好讀書,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管,你林叔撐過這一陣子就好了。&rdo;
任何從一個四肢健全的人變成一個殘疾人的人,那種心理壓力不是一般人能懂的,更何況林父的十八般武藝全都在自己的雙手之上,無論是書畫還是篆刻,都需要用到自己的手。
現在廢了一隻右手,就等於林父需要從頭再來,林父一醒來察覺到自己空空的手腕,巨大的絕望撲面而來,讓他有些失了控。
林母和林長風在醫院照顧林父的時候,沒有露出半點異樣的眼神,就好像林父與原來並沒有什麼差別似的,林父一醒來就沉默地可怕,那種慢慢積蓄著死亡和痛苦的力量,就像是遊在海上突然有人攥住了你的腳脖子,一點一點地將你往下拉似的,四周灌入的海水就像是林父自己在心裡放大了無數次的話一般讓人窒息,林父想要掙扎,想要釋放,想要爆發,他痛苦著,但是他又不得不為自己的家人隱忍下來,沉默下來。
他耳邊的海水鼓鼓囊囊地鑽進他的耳朵裡,不停地對他說‐‐
你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你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你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林母在林父和林長風看不到的地方,也會蹲在角落抱著膝蓋捂著哭泣。
林母倒不是因為為未來的生活擔憂而難過,她與林父自由戀愛,感情數十年如一日,如今林父遭了難,她也是心疼的,林母並不嫌棄林父現在只剩下一隻手了,只是她看著林父一天又一天地消瘦下來,眼底匯聚的絕望越來越濃,她就有點害怕,也有些膽戰心驚。
她怕林父鑽了牛角尖,只留了她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
林母哭過之後便故作沒事地繼續回去跟林長風換班,她也怕林父看見她哭過傷心,所以除了那天匆匆忙忙趕到醫院的那天,其他時候都會精細地化了妝,面對鏡子擺了好幾個笑臉,選了一個哭相併不嚴重的去面對林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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