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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以前不喜歡的,現在卻又喜歡了,人心善變,便是若此。燭光不會因為我的反覆無常有所見怪吧。”
“當然不會,”燭光塗著銀色丹蔻的手指扣住酒杯,搖了搖其中橙色的酒液,“只要沉音大人願同我蛟龍族永世修好,別說是些許鮫珠,就是要這整個極源宮,我們也會雙手奉上。”
燭光話中包含的深意我自然一聽便知。
我端起酒杯道:“蛟龍族與魔族從來交好,我便是喜歡極源宮,也只會常來拜訪罷了,燭光太多慮了。”我說這話是想打消他的顧慮,說明我到翠洲並沒有其它目的。
燭光猜之不中,倒也笑起來,“我翠洲既然能得沉音大人喜愛,也是榮幸,您若能常來便是更好。”他彷彿突然發覺我身邊還坐著另一個人,有些訝異的對陸明琛道,“這位公子,上次在星魁之聚彷彿見過,可是仙族麼?”
陸明琛亦有禮道:“難得燭光大人還記得,明琛不是仙族,乃是人類。”
“人類……”燭光眸底掠過狐疑,但很快又笑著對我道:“沉音大人的生辰就快到了,我蛟龍族也準備了厚禮,到時候還請笑納。”
我知道他在思慮些什麼,左右不過是怕我被仙族拉過去結成同盟,一起攻伐蛟龍族。這些年仙族和蛟龍族雖然共同統治滄溟之野,但時間長了不免明爭暗鬥,都想拉攏人數稀少、力量強大又無多少爭鬥慾望的魔族,但我實在不想再起干戈,所以對兩邊都是不假辭色,反倒讓他們放心。
只是不知道今年我生辰時兩族又會送來什麼東西?
不久後燭光又來敬酒,我知道推託不掉,就讓陸明琛提前出去,免得到時候連他也被灌醉。
在蛟龍族這裡開懷暢飲我倒十分放心,目前的均勢局面使他們心存拉攏,而絕不會對我有謀害之心。
因為毫無顧忌,後來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只覺得似乎有人在對我說話,但我什麼卻都聽不清;似乎有人就站在我面前,但我睜大眼睛,周圍卻還是混沌一片。
朦朧中,彷彿有人把我扶了起來,將我安頓在床上,又為我脫下鞋襪,散開頭髮,再餵我喝下醒酒茶。
我只覺得渾身都燥熱得厲害,扯了半天衣襟卻無法解開一個扣結,於是那人又幫我鬆開領口,為我脫下衣服,接著一個□冰涼的身體滑入我的懷中。
那人輕輕吻我,試探著我的反應,動作十分曲意小心。
我起初以為是陸明琛,所以並沒有拒絕,只是閉眼躺著接受他的服務。直到他將我的慾望含入口中,開始□,我才發覺不對勁起來。
方式、順序、力道,分明都不是那個我早已熟悉的人。
一片昏沉中,我勉強睜開眼,用力扯住那個人的頭髮,將他拉上來,與我面對著面。
但下一刻,我幾乎驚撥出聲,想坐起身來,卻又因為酒後的無力倒下。
但我的心已經開始狂跳。
星臨!
是星臨?!
一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孔出現在我迷濛的視線中。
難道我在做夢?
在決定與陸明琛相守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夢見過星臨,今天又為何重新在夢裡相見,而這個夢卻又如此真實。
但眼前的星臨與我回憶完全相反,以往那張冰山般的臉孔現在正泛著脈脈含情的笑意。
他與我相視一陣,柔媚一笑,又重新低下頭,來到我的下腹,開始細緻的照顧我半挺的慾望。
我只覺得這個夢做得荒誕又詭異,讓那個身份高貴的神祇為我做到如此地步,是在我之前的任何夢裡都沒有出現過的場景。
難道我一直都想這樣對待他?
我只覺得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