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夢中的幻象?
我已經做了最愚蠢的事,難道是上天憐憫,所以讓你在受到傷害之外,還記得往昔的一絲甜蜜?
到此刻,我再沒有了阻擋的力量,只能放任身體的反應,看著青年將兩人的衣物褪盡,然後緩緩的壓上來。
面板被時輕時重撫摸的感覺十分美妙,那是一種一直在午夜夢迴時出現的絕妙滋味,青年的動作嫻熟而充滿技巧,一邊親吻著我的耳廓,一邊握住我的慾望,開始上下□。
手指雖然沒有口腔的溫暖溼潤,卻勝在靈活。
我開始還能勉強望著青年的眼睛,但越到後來就越只能閉著眼睛感受那久違的快感。青年雙手配合的動作恰到好處,每一個點都精確無比,增一分減一分都再不能達到這樣超凡的效果。
以前方瞬華也同我做過類似的事情,但那樣的接觸往往帶著情熱的魯莽和急躁,體會這樣技巧精準的過程卻還是第一次。
但此時滅頂的感官享受已經令我無法再思考更多。
噴射的瞬間,我只覺得身體一輕又驀地一沉,只覺得那股銷魂蝕骨的快樂直達腦海,彷彿是隻在死前的刺激與虛幻中才能體會到的釋放與歡愉。
也就在這時,青年清晰而冷靜的聲音傳來。
他說:“沉音。”
仍舊是這兩個字,但已經是完全不同的意味,那是一種篤定的語氣。
我彷彿被針紮了一下的睜開眼睛。
仍然是朦朧搖曳的燭光,青年俊美絕倫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彷彿清晨海棠花瓣上滾動的露珠,明豔,卻又冰涼的無情。
他起身下床,披衣而起。只是這片刻功夫,他原本勃然的慾望就已經平復,果然非常人所能做到。他拿過原本被我丟到盆中的布巾,仔細的擦拭了雙手,這才坐在桌邊的凳子上,重新向我看過來。
此時我已經將內衫套上,但略微顫抖的雙手還是洩露了些許心緒。
青年這一系列的動作十分有條不紊,今晚的這一切當然是早有預謀。
思及此處,我不由握緊了雙拳,強迫自己快速的平靜下來。
“星主,很久不見了,”青年這樣問候著,“這些日子不知道是您到來,有所怠慢,還請見諒。”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什麼?”
“不要和我繞圈子。”我無法掩飾自己的煩躁。
“其實我一開始就沒有完全相信‘小榕’,”青年十分懂得察顏觀色,沒有耽擱就繼續說下去,“不過真正讓我確定‘小榕’一定有問題,是在那天我們相遇在泉水邊的晚上。那個地方與我們現在駐紮的營地相距幾十裡,就算是騎馬也不可能在一個晚上來回,我是乘坐比翼鳥而去,那麼,‘小榕’又是如何到達?當時我曾問過‘小榕’為何會在那裡,他卻沒有回答。不過那天晚上的確是特殊的日子,我一時之間也沒有太多考慮,不過回來之後,很多事情就越想越明白了。”
“所以這些日子你故意對我親密?”我幾乎將牙齒咬碎。
“是,”青年回答得很坦然,“‘小榕’和星主有五分像,我很自然的就會朝這個方向去想。時間緊迫,這件事情又非同兒戲,我只能用一些非常手段,從星主身體的反應中尋找證據,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青年的臉色平靜,神情絲毫不亂。
我思索了很久才終於想起來,他已經不擁有對我的愛意,這樣對我,其實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我在親手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如果還渴望能從對方的眼中找出一絲不捨的柔情,這才是極為可笑的事情吧。
我仍然坐在方才兩人親密纏綿的床榻上,身上的袍子也是匆忙套上,腰帶胡亂的綁著。我陡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