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後果,瑤枝承受不起,唯有守口如瓶,就連她母親也沒透露一字半句。
卻說方氏尚在猶疑,瑤草朝著母親眨巴著清幽眸子:“娘啊,我將將腳崴了,疼得狠呢,反正睡不著,不如就聽爹爹,乘早趕到汴京外祖家,與女兒請給好跌打館瞧瞧,女兒可不想做瘸子呢!”說著將紅腫的右腳翹了翹。
方氏對瑤草暗示似懂非懂,不過看了瑤草紅腫的腳踝,心疼得抽抽,什麼氣性也沒了:“好,好,好,我這就讓人收拾,娘認識汴京最好的跌打館,明兒到了京都,一定替你請最好的跌大大師,好好給你治療。草兒放心啊,娘保你好好的,絕不會長短腿。”
柯三爺因為之前跟方氏置氣,此刻雖然已經警醒,卻放不下面子來與妻求和,特別是當著女兒瑤草,因皺眉板起臭臉:“囉嗦!”抬腳走了出去。
瑤草回頭皺皺鼻子,水汪汪的眼眸卻透著笑意兒,伸手去拉母親:“孃親一起。”
一家三口由小丫頭前後燈籠簇擁著,往怡安堂而來。
一嘴狗毛
卻說柯三爺沉臉帶著妻子女兒行往怡安堂與父母告辭,未免尷尬,柯三爺隔老遠就使了人前去通報,嘈雜不堪的怡安堂瞬間靜謐。
穀雨打起簾子:“老太太有請三老爺三夫人。”
柯三爺這才抱著瑤草跨進門去,但見柯老夫人與柯老爺子並排坐在堂上,柯老大、王氏、簡小燕三人跪成一排。
蘇氏、楊秀雅,則侍立在柯老夫人身旁。
柯三爺假作不知他三人之事,將瑤草好好安置在雕花椅上,對著高堂父母一撩袍子跪下磕頭道:“敬告父親母親,孩兒方才接到衙門緊急公函,言說明日有司衙門要去祥符縣衙巡察,孩兒不孝,要連夜動身,不能伺候雙親大人了,還請父母大人見諒。”方氏乖巧隨著夫君跪下了。
柯老夫人聞言只覺得蹊蹺,嘴巴張了張,偏頭看了眼柯老爺子,卻沒言語。
柯老爺子卻把手一抬,笑而點頭道:“起來,起來,很該如此。忠孝難以兩全嘛,當然要先國家,後小家了,去吧,公務不能耽擱。”
柯三爺夫妻齊齊磕頭稱謝,預備起身告辭。
柯老夫人忽然言道:“既然三兒公務在身,為娘也不好攔你,只是兩個孫孫太小,不能夜行,三媳婦就晚幾天吧。”
柯老夫人可謂精明,眼見方氏瑤草齊齊而來,估計這是一家子都走。她心意沒達成,豈會放走方氏呢。
方氏正要說話,不料柯三爺搶了先:“原該如此,只是很不幸,草丫頭崴了腳,腫得厲害,孩兒怕她落下殘疾,是以要帶她一起,也好早些去汴京城裡請名醫診治,至於夜行,孩兒腰懸真龍天子欽賜金印,想來宵小之輩不敢近身,量也無礙,請母親允准。”
柯老爺子聞言忙著走進瑤草身前檢視:“噯喲,我的乖孫女,這是啥時候崴了呢?疼不疼?怎不使人告訴祖父一聲呢?服侍人呢?怎麼不好好看著?來人啦,一個個拉去給我捶一頓,光拿工錢不幹事兒!”
對著真情流露的柯老爺子,瑤草心下有些慚愧,忙道:“祖父您別擔心啊,孫女不大礙,今兒家中事太忙,實在怪不得她們,再者,孫女兒可沒那麼嬌貴,疼且疼,孫女兒還忍得住!”
柯老爺子聞言摸摸鬍鬚點頭道:“嗯嗯,我孫女兒最像祖父了,聰明又勇敢,只是這獎懲要分明,憑他是誰,得罪我的孫女兒,我就得罰他們。”
瑤草知道可老爺一貫雷聲大雨點小,權威籠罩在柯老夫人之下,遂笑著皺鼻子:“祖父好威風哦!”
柯老夫人卻不以為然:“行啦,行啦,不過崴了腳,我們鄉間人家,誰不是磕磕碰碰長大的,也沒見誰人落下殘疾呢,我看那三丫頭這一向壯實多了,哪裡這般嬌貴了。”
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