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大侄兒婚事多虧她了。”
蘇氏有些語焉不詳:“嗯嗯,是呢,咳咳……”蘇氏一邊清理嗓子,一邊瞟著瑤草,似乎有些難於啟齒。
瑤草先聽見了簡小燕的名字,又見二伯母這般語焉不詳,吞吞吐吐,似乎心懷莫大的機密。
說實話,瑤草不想就此離開,倒想聽一聽簡小燕這個妖孽又生了什麼事端。可是蘇氏的意思卻是要回避自己,只是在別人房裡不好開得口。方氏估計也不大熱衷蘇氏所說,遂也不開口攆人,叫瑤草迴避。
瑤草幾次目視母親,徵詢進退與否,方氏無所謂一笑,瑤草只得陪著雙胞胎繼續嬉戲。
蘇氏那些話當這瑤草講不得,又見方氏不大兜攬那話,不免面色訕訕,不好再行繼續,只得轉移話題,說起大少爺柯家為送聘禮之事。柯老夫人意思,既然方氏回家了,最後催花妝,要讓蘇氏方氏一起去送,以壯聲威行色。緊著又說起楊家二爺之子年僅十四歲竟然中了廩生,每月有二兩銀子兩鬥米的補貼,可以養活一家人了。蘇氏對楊家二房長子讚不絕口,誇說他將來定然前途無量等等云云。那意思恨不得楊家兒子是她自己兒子才好。
方氏說得很少,一直含笑聽著,偶爾點頭笑一笑。蘇氏談興不減絲毫,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
瑤草審時度勢,估計二伯母蘇氏是想熬走自己,再說隱秘,看來自己礙事了,遂起身對著蘇氏笑道:“二伯母寬坐,侄女兒忽然想起祖父叫飯後去一趟書齋,這就告辭了。”
蘇氏笑道:“侄女兒多禮了,一家人不用這樣客氣。”
方氏含笑嗔道:“瞧你這孩子,怎不早說,快去吧,免得祖父等急了。”
瑤草一笑帶著青果青葉出門,略一晃悠,折回自己小院子逍遙去了。
熟料瑤草回房一杯茶還沒下肚,就見瑤枝氣急敗壞而來。
瑤枝進門一把拉住就抱怨上了:“三妹妹你給評評理兒,大姐是不是太過分了,她竟然說要我把出席婚宴禮服借與她穿。”
瑤草一早料到這一出了,笑道:“哦,剛剛不是說她試穿麼,如何又說借?”
瑤枝扁嘴欲哭:“就是不該與她試穿,她一試便說她穿著比我穿著好看些,叫我與她交換禮服,我還沒答應,她倒穿著衣衫跑了,真氣死我了。”
瑤草看著瑤枝問道:“這麼說你沒答應,她是硬搶囉?”
瑤枝點頭不迭:“我當然不會答應,這是三嬸送給我拜壽的禮服,我一次也沒穿過,如何會送給別人,我捨得也怕三嬸生氣呢!”
瑤草道:“你沒跟她討要?”
瑤枝氣道:“怎麼沒有,結果倒被大伯母給我說一頓,說我跟著三嬸在外吃香喝辣,穿金戴銀,享福不盡,瑤玉在家孝敬祖母操心勞力,吃苦受累。還說瑤玉這都是替我與三妹盡孝心。我們應該感恩才是。如今大姐不過借一件衣服穿穿,又不是不還,有什麼大不了,倒這樣小氣吧啦,還說我不顧姐妹情分,沒義氣。你說,大伯母說話,我焉敢反駁,只得回來了,真氣死人了。”
瑤草聞言一笑:“氣什麼呢,那紅色禮服原不是婚禮之日要穿的呢,就借她穿穿何妨?”
瑤枝頓時氣急敗壞:“怎麼你也這樣,倒幫她欺負我!”
瑤草看著倒打一耙的瑤枝哂笑道:“是誰不聽我一再阻攔,一回家先顯擺來著,‘大姐,指花我會做,我教你呀!’什麼‘那當然啊,只不過指花要配衣料子,紅色禮服得配紅寶石花蕊’,你自己不告訴她,她會跟你借呢,你也好意思來怪我!”
瑤枝頓時洩氣:“我也知道紅色禮服是給祖母拜壽穿的,可是被她先穿新,我不甘心嘛!”
瑤草輕聲道:“你知道因何母親要給我們做大紅、鵝黃兩套禮服?”
瑤枝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