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倒叫我一個正經當家太太陪伴這個狐狸精醫病,婆婆這心偏的,我真是沒話好說,唉,不說了。”
王氏眼睛一亮:“醫病?”
蘇氏道:“是呀,她昨個高興,跟大伯喝了幾杯,就暈厥了,婆婆緊張不行,非逼著我帶她去朱仙鎮瞧瞧去,這不,唉,我也是心裡憋屈,才來跟大嫂說說,錯不過我們是妯娌,誰知道這事兒明兒或不會落到我頭上呢。”
王氏馬上介面道:“她就在山下車中?二嬸,你安心跟這兒坐一刻,喝口茶,我去瞧一瞧就來,你等我回來,我們好生聊聊啊。”
蘇氏見她上套,心裡喜氣忙起身:“這不行,我跟大嫂一起吧,婆婆可把人交給我了,出了事我可擔不起。”
王氏卻搶先一步出了門,乘人不備反鎖了門房,抬腳就往山下飛跑。
卻說山下車上除了昏睡的簡小燕,跟車婆子是瑤枝奶孃,車伕就是瑤枝奶公。這等私密之事,蘇氏不敢用別人。
卻說王氏下得山來,一把掀開瑤枝奶孃周氏,揭開車簾子,就見簡小燕柔若無骨身姿,恨不得立時把她捶死方好。可是想起上次孃家嫂子之話,頓時忍下了,對二人言道:“我與表妹說幾句心裡話,你們離得遠些,別打擾。”
她二人原本得了蘇氏提點,叫不要違拗,因為依言退開幾步站定。王氏見他們中計,心頭暗喜,趁著二人不防備,狠狠摔了幾馬鞭,那馬吃疼,騰雲駕霧一般飛跑了。
周氏夫妻不妨頭,嚇得大聲喊叫起來,卻見蘇氏眼笑盈盈下了山來。揮揮手,後面來了匹騾馬車,趕跟車的正是老張頭。
蘇氏言道:“跟著她們,看他們去了什麼地方,我在青蓮庵品茶,等一切落定,你們再來尋我。”
卻說他三人一路追蹤,就見王氏一路打馬死跑,很快就到了她孃家哥哥王典吏家裡。
三人藏了車架,隱在路邊竹林,約莫二刻鐘,就見她嫂子一起出來,二人一起上車往朱仙鎮水陸碼頭而來,隨即將簡小燕賣給一位三十多歲漢子,那漢子將簡小燕放在一艘破船上,解了繩索,那船兒順流而下,轉眼消失的不見蹤影。
痴情大爺
王氏對王家人倒也很有情義,返身送她嫂子回家去了。
周氏三人也回頭到了青蓮庵,如此這般一番回稟。
蘇氏聞言嘴角翹了又翹,極力忍住方沒笑出來,眼裡明亮卻遮不住。揮手打發了老張頭下山而去,留下週氏夫妻,坐等王氏歸來。
周氏有些擔心道:“二奶奶,她倘不回來,如何是好?老太太那裡可是不好交代。”
蘇氏笑得篤定:“她所做一切,都是為了獨霸柯家,現在除去了心頭大患,如何不回,放心吧。”
卻說王氏也頗有毒氣,回得山來,見了周氏夫妻,知道抵賴不過,索性不等蘇氏動問,便咯咯笑起來:“二嬸回去告訴婆婆,取消三日後婚禮,簡小燕那個賤貨,三日後要在別處拜堂了。”
蘇氏假意兒驚詫:“什麼,這可怎麼得了,不行,你自己回去跟婆婆言講,這話我是不敢說。”
王氏想到柯大爺上次待自己狠毒手段,不寒而慄,因道:“青蓮庵是婆婆送我來,且不會私自回去,你回去告訴婆婆,就說我是為柯家除害,我沒錯,請她好歹看在瑤玉為兒兄妹體諒體諒。”
蘇氏故作無奈:“大嫂這回可害死我了,唉,罷了,拿來!”
王氏一愣:“什麼?”
蘇氏哂笑:“身價銀子,我總要有所憑據,才好在婆婆面前回話呀,你可別騙我說白給人了,這話我且不信。”
要說簡小燕賣相不錯,買家又不知道她沒了生育,王氏姑嫂只說是丈夫寵妾,敗壞家事,故而主母要賣,又說原是二百兩銀子所買,姑娘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恁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