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媽見瑤草擔心,忙叫蓮子去打探一二,少時回報說:“姑爺跟一群人舌戰鬥酒,總有四五十人,還有十餘人纏著姑爺車輪戰呢!”
瑤草愣住:“這麼多?”
蓮子點頭兒笑得賊兮兮:“他們都叫說姑爺叫一聲叔叔伯伯就算了,只是姑爺不肯,寧願喝酒。”
瑤草訝然:“這卻為何?”
蓮子笑道:“婢子也覺蹊蹺,停了一會兒才曉得,原來這些都是我們老爺同年,嘻嘻……幸虧舅老爺幫襯著,我看姑爺還站得住。”
瑤草忙著吩咐讓人準備醒酒湯,又吩咐說把南邊採辦來的蜂蜜找出來,預備著。
嘴角一翹一翹,心裡直樂,看來某人遭報應了,生生矮了一輩呢!
活該!
不說瑤草如何開心一時,憂患一時,卻是豎著耳朵聽著外面動靜,青果青葉更是一趟趟探聽訊息,終於,石榴氣喘吁吁跑來:“來了來了,姑爺醉倒了,被送回來了!”
瑤草聞聽忙著起身,就一群人等七手八腳把楚景春半扶半抬弄了進來。四叉八仰倒在床上,慌得青果青葉等一陣亂跑,瑤草心裡發急,只怕楚景春喝出個好歹來,心裡只怨那些損友,明知人家大喜還要弄成這樣。
卻是李媽媽鎮定,喝住一眾丫頭,忙著灌醒酒湯,楚景春卻哼哼唧唧:“再來,再喝,叫我屈服,等著吧。”
卻說這邊楚景春已經醉倒,外面還在吆三喝四接著鬧嚷,沒了新郎,她們自夥子掐起來了。
中間還來了幾波人探視楚景春,問醒了沒有,還要接著斗酒。
初時楚景春還發幾聲囈語,或是要茶要水,後來乾脆打起鼾聲,那一夥子人這才慢慢散去。
想起那一夜處境酒醉祥符縣,鬧騰厲害,吐得到處都是,惹得瑤草來回奔波。
瑤草十分擔心這人今日又發酒瘋,弄髒了新床,熟料,他今日倒乖巧,不鬧不吐,只是酣睡。
時間過了二更天,各人這幾天緊著勞累,疲倦了,瑤草便讓各人睡去,自己守著就是了。
卻是李媽媽口裡應了,卻帶著穀雨清明在鋪上一陣忙碌,方採去了。
卻說眾人退去,瑤草親自用了熱水替楚景春擦拭額頭手腳,這樣子酒氣熏天,實在難受得緊。
卻說瑤草正在忙碌,冷不防被人在耳後吹熱氣,嚇了一個激靈,抬頭對上一對笑晶亮眼睛,遂一喜:“醒了啊?我去叫人來擺飯!”
卻不料被人一拽,整個人鋪在楚景春身上,瑤草已經拖了大紅嫁衣,只著中衣,這一跌,只覺得對方熱氣呼呼熱在臉頰上,隨即鼻尖啃一口,瑤草方要驚叫,卻被人咬住了嘴巴,一股酒味兒直衝口舌,熏熏得只嗆。
瑤草想要掙扎起身,卻心慌手軟,沒了力氣,想嚷嚷,嘴又不得空,想推拒,手腳酥軟,只是渾身顫抖厲害。
好容易口裡的了自由,瑤草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正要再次掙扎,確又被撲到,被山峰一般沉重楚景春壓在身上,手腳並用拉扯瑤草衣衫。
瑤草頓時醒神,手腳並用推拒:“幹什麼?幹什麼?”
楚景春手裡不住,嘴裡唧唧笑:“不幹什麼,我替娘子寬寬衣呢!”
瑤草手腳無措,氣喘吁吁:“不,不,不勞,費,費,費……”
“娘子乖啊……要的……”
……
瑤草推拒最後,只剩下嘴裡哼哼,手上卻沒一絲氣力。
卻說歇在外間守夜青果石榴迷糊一陣驚醒,待要進房瞅瞅姑爺,卻聽見一陣奇怪聲響,嚇了一跳,忙著推門,但見房中紅燭搖曳,帳幔巍巍,金鉤微顫。
女生細微鼻音:“嗯嗯,疼……別……別……動……”
男聲微喘渾厚:“嗯哼?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