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自然走到臺前,終於得到機會,頂回護衛的位置。
韓朗一上馬車,就笑對華容道,&ldo;傻子都看出你家華貴是在裝病,用心險惡。&rdo;
華容收扇,手動回答,&ldo;也只有你王爺家的流雲眼神不佳,或者是視而不見。&rdo;
種種跡象只表明一點,華貴有計劃地想反受為攻,流雲可能當真著急,全然不知。
車輪動,馬蹄慢蹋街上石板,脖鈴聲音清脆。
車裡兩人默契,相視一笑,難得今朝好心好肺,都沒想橫加去破壞。
府裡的華貴果然悶頭倒在床上,明裡是睡覺,暗地摩拳擦掌,手心出汗,一次多過一次,守株待兔的人,也能心跳如鼓猛敲。
門開,流雲進屋,送來熬好湯藥,正想開口,華貴已經坐起了身,拉著流雲的袖子。
&ldo;我沒病。&rdo;嗓門自動關上三分之二,可聲音聽著還是不小。
流雲錯愕間放下藥碗,伸手上前探華貴的額頭,奇道,&ldo;現在是正常了,剛才的確熱得厲害。&rdo;
華貴深呼吸,一把抱住流雲,猛拉上床,撲身壓下,目光炯炯,十分地龍馬精神。
流雲終於掀起嘴角一笑,&ldo;沒事就好。&rdo;
&ldo;我……我想你。&rdo;華貴耳根發燙,今晚他一定要攻。
話聲未落地,流雲霍然收笑,瞳仁收縮,手扣華貴肩頭拉他俯下,護住他周身翻轉而下。
同時,密集的箭支,悍然穿窗射入。流雲咬牙,當即欺身環裹住華貴,滾落下床。
箭呼嘯而至,床帳已然成了刺蝟帳。流雲還是躲閃不及,脊背受創,被三枝長箭同時刺中。
四周寧靜,靜得風都不動,危機已然四伏。
亂箭過後,屋外傳來竊竊私語聲,距離不近聽不真切。流雲將耳貼地,默數,一共十個,跑了五個,門外還有五人。
足音開始靠近,逐漸地收攏、靠近。思考,再思考!
流雲第一反應伸手拔箭。
黑羽鵰翎箭,果然又黑又刁,支指箭鋒帶鉤。
血花四濺,再濺,鮮血很快將地漬成一片腥紅。皮開肉裂的沉悶聲一聲接一聲。三箭拔出,活活生扯拉下流雲一大塊皮肉,紅水濡濕整個衣背。
血腥極度刺激了華貴人,虎跳上了樹,河東獅大吼。人從地上猛地騰竄起,拿起牆上一把掛劍,虎虎生威立在了門口,一邊還招手:&ldo;你站在我後面,顧著點傷,我和他們拼了,護你出去。&rdo;門外的不明狀況,以為什麼高手,止行不前。
流雲臉色灰白,不知當哭還是當笑,低聲提醒著:&ldo;那是掛劍,掛著看的,華大俠,還沒開刃。&rdo;
華貴&ldo;啊&rdo;了聲,人團團轉,亮著嗓,&ldo;我就不信找不著個開刃的!&rdo;
黑衣刺客當下明白,華大俠已經不是危險,五人默契地再上,衝進小屋。
流雲一把扯回華貴,一手撩起桌上還燙手的藥碗,向著跑在第一個刺客臉上,就是一狠潑,燙汁灌溉。
黑色的湯藥一被潑出,流雲就將空碗猛砸向牆。
碗粉碎,白瓷開散。
流雲出手抓接住碎片,當做暗器齊發出去。
白色碎瓷,劃破流雲的手,帶血珠射出,快且準。只是流雲沒了武功,氣難化力,射程不遠,最多傷人雙目。
趁刺客躲避的空隙,流雲拉著華貴,搶出庭院,兩人直奔馬廄。
人向前奔,流雲耳豎起細聽後面的動靜。
廢了兩個,還有三個!得找個偷襲點,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