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心,其內心與表面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孔雀的表現潔白無暇,在陽光照射下,顯得非常聖潔,可是在水裡照出的影子,卻是一隻醜陋的烏鴉,這其中有著諷刺的意味,往往外面光鮮,看似高高在上的人,其實,他們的內心,十分的醜陋,而且陳先生這幅畫還未點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相信點過眼睛後,其表現力,會更加強烈。”方文博看著陳逸的畫作,將自己所發現的意義,絲毫不漏的講了出來。
接著,方文博又將目光轉向謝致遠的畫作,“謝師弟這幅畫的表現方式,十分的普通,而又讓人充滿疑惑,不知道這隻孔雀究竟為何會嘲笑下面的這隻烏鴉,難道僅僅因為顏色的不同,物種的不同,論及表現意義,陳先生的畫作完全超過了謝師弟的,師傅,我分析完了。”
這時,謝致遠的目光,不禁有了些許閃躲,他一心只想畫孔雀和烏鴉,用來嘲笑陳逸,可是沒想到,到頭來,卻是根本沒有陳逸的嘲諷意味強烈,他的畫中,烏鴉代表著陳逸,可是在陳逸的畫作中,孔雀和烏鴉都是代表著他。
“文博,分析的很不錯,相信你們也聽到你們師兄的分析了,這正是兩幅畫的差別,陳小友並非是專業的畫家,可是畫得卻是比你們要強,這是為什麼,你們應該好好考慮其中的原因。”袁老點了點頭,神色凝重的看著旁邊的眾位弟子,特別是謝致遠。
剛才謝致遠站出來說要比畫時,他還不有些不明白,現在看著兩幅畫中所表現出來的東西,他豈能不明白,自己的這位弟子,是嫉妒陳逸了,想用畫來嘲笑,可惜,技不如人,畫功比不上別人,表現出來的意義,更是與陳逸差之千里。
看著師傅朝自己望來的目光,謝致遠心中一顫,無比的後悔,這一次,恐怕師傅已經發現了他內心的一些想法,原因也只是他畫的太過於簡單粗暴,將內心的想法,一絲不掛的表現在了畫作之上。
“方小友分析的不錯,陳小友,筆墨已幹,是時候點睛了,讓我們看看,點睛過後,畫作會不會變得有些不同。”這時,錢老笑著說道,內心充滿著期待,這謝致遠的伎倆能夠瞞得了袁老,卻是根本瞞不過他這個旁觀者,只是礙於關係,不好點出罷了。
眾人皆回過神來,內心無比感嘆,陳逸以一幅還沒有點眼睛的畫作,便超過了自己同門謝致遠的畫作,之前有些人心中所存在的自信,完全被陳逸這一幅畫作,打擊的支離破碎。
而且如錢老所說,他們內心都是十分的期待,這幅畫點過眼睛之後,會不會發生什麼巨大的變化。
陳逸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袁老,錢老,我想用自己所帶的筆點睛,不知可否,這隻毛筆自我學畫,就一直在我手中,點睛關係到一幅畫作的精神,用自己最熟悉的毛筆,會更加的合適一些。”
如果是普通的畫倒也罷了,現在這幅畫可以說是他超越極限的作品,自然要用點睛之筆,來讓這幅畫作變得更加完美。
“呵呵,陳小友,這是你自己的畫作,你想用何畫筆都是無妨。”袁老不禁笑著說道,很多畫家和書法家,在作畫時,自然要用自己熟悉的東西,甚至於有些人連宣紙都有講究,這實在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一種習慣罷了。
袁老不會拒絕,陳逸早有預料,剛才只不過是作個提醒而已,這時,他從口袋中拿出了那隻赤紅色的點睛之筆,整個毛筆看起來十分的古樸而簡潔,正是這種簡潔,可以化腐朽為神奇。
“陳小友,你這隻毛筆十分簡單啊,難道也是你自己淘來的。”錢老看到陳逸拿出的毛筆十分古樸,平淡無奇,不由問道。
“錢老,是的,這隻毛筆是我在浩陽古玩城中淘來的,用小葉紫檀製成,但外表並沒有太多的裝飾,手感十分的不錯,而且又是細筆,所以我常常用它來點睛,或者畫一些細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