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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的那些挑釁,陳逸不是怕了,也不是沒有辦法,而是不屑於與他計較,現在,僅僅一幅畫,便讓他多年來的隱藏面目,一下暴露了出來。
看著這謝致遠面上不斷變幻的神色,錢老則是有些好笑,一個學畫的,好好學畫就得了,找對手也不找個容易對付的,能在古玩行中不斷撿漏的人,哪一個是好對付的,要知道古玩行中,基本上都是比各大影視劇學院都要專業的演員,其心思縝密程度,遠遠超乎想象。
“陳小友,以這幅畫而言,兩面皆可做為正面,確實讓人一時之間,不知道在哪一面書寫名字,陳小友,你不妨挑選一面自己喜歡的,留名即可。”感嘆了一會,錢老不由笑著說道。
陳逸點了點頭,看著畫作,他輕輕一笑,“袁老,錢老,我想好在哪一面留名了。”
“哦,在哪一面,烏鴉還是孔雀。”錢老饒有興趣的問道,以陳逸的性格,他覺得定然會選擇烏鴉。
“這個世界上,美好總是在最後才出現,所以,我覺得在孔雀一面留下自己的名字,那樣在別人發現烏鴉那一面時,心中出現的定然是美好。”陳逸笑了笑,再次翻轉畫板,將孔雀翻到了正面,此時再次看去,烏鴉已然變成了倒影。
錢老不禁點了點頭,“陳小友,我贊同你的決定。”
“我也贊同,在發現烏鴉那一面時,別人因為孔雀而產生的沉重心理,恐怕會有一種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袁老也是一笑,贊同陳逸的決定。
說話間,陳逸拿著一支毛筆,蘸了點墨水,在孔雀右上方一片雲霧之中,寫下了一行小字,六月十三,於嶺南畫派袁老家中,浩陽陳逸。
“陳小友,你的字也是非常不錯啊,字型簡單,卻是流露出一股灑脫。”看著陳逸所提的一行小字,錢老頓時讚歎道。
“錢老,過獎了,比起我的畫來,我的字還需要再努力練習。”陳逸笑著說道,雖然書法沒有繪畫術的感悟,但是他卻依然沒有放棄去學習,在他所看到並鑑定下來的書法字貼中,進行研究學習,再加上心境的平和,使得他的字,自然而然有了一種韻味。
袁老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陳小友,你的畫作只留題字,不留鈐印嗎。”
“呵呵,袁老,我才不過剛剛學畫,還未有自己的鈐印,等到日後畫作水平提高,再做打算不遲。”陳逸搖頭一笑說道。
鈐印始於北宋蘇東坡,迄今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其意義在於表明所屬者對加蓋印章之物的擁有權,使用權或者認可,是書畫等作品即將完成時的最後一道關鍵步驟,是華夏所獨有的特色藝術。
“恩,鈐印的使用也是一門特殊的藝術,陳小友,相信高老弟也會給你講述,我就不多說了,以你的水平,所畫出的畫作已然非常難得,所以,需要儘快準備自己的鈐印了,如果有刻印方面的需求,可以來找我,我倒是認識幾名刻印大師,只不過,材料要你自己準備哦。”袁老點頭一笑,然後朝著陳逸說道。
陳逸心中一動,“袁老,說到鈐印,我倒是淘到了一塊田黃石素章,而且是濮森所有,還在其中一側刻了一行小字,為丁卯十年,又栩。”
“什麼,濮森的素章,陳小友,不知你現在帶在身上沒。”聽到陳逸的話語,袁老和錢老頓時有些焦急的問道。
“來嶺南之前,我放於家中了,有機會,定會讓您二老鑑賞鑑賞,濮森是清代著名的篆刻家,其所刻並流傳下來的印章極少,這枚印章也僅僅只有一個側面刻了一行小字,而沒有在印底刻字,所以鄭老鑑定時曾說,如果想要使用此印,那麼刻印之人,必須要擁有與濮森相等的水平,否則,只會讓人怡笑大方罷了。”
陳逸搖了搖頭,那枚印章過於珍貴,他不可能每天都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