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還好,一問葉曉曉就又想起來了:“剛才澤然你說那次轟趴我喝醉酒……”
傅澤然登時轉頭,好奇地問身後被自己甩了十米長距離的助理:“小方,你剛剛跟我說什麼來著?下個星期有個運動飲料的廣告要找我拍?”
說完,他將手插回大衣口袋,走回助理身邊,狀似熱烈地跟她議論起了自己的行程。助理早就習慣了這位爺的脾氣,除了張影后的事情,其他所有通告放在他面前都成了嘴角的白米飯、牆上的蚊子血。現在他突然對他自己的行程這麼熱情,助理一臉受寵若驚。
葉曉曉半句話斷在嘴邊,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的疑惑反倒淡了下來。
奇怪。
看傅澤然的反應,他一定是有事瞞著她,但礙於某種原因又不能直接說出口。別墅轟趴距離現在已經過了很長時間,本來也沒道理深究,但真正讓她在意的,是沈昭。
葉曉曉認識沈昭這麼久,對於他的事情大多都是從各個媒體新聞平臺獲得的,在一起以後也一直沒問起過他的事。她不問,他也不說,有時候談到私事的時候,他也會有意的稍作停頓,像是一直在等著她問。
但葉曉曉哪裡敢問,感情的事情你來我往,她有事瞞著他,怎麼還能厚著臉皮要求對方坦誠。
想著想著,思緒開始發散。
前兩日溫儀半夜接了個電話,第二天頂著淡青色的黑眼圈抓著她就開始倒苦水:“昨晚凌晨我那個堂姐哭著打電話給我,說是要離婚,我想問怎麼這麼突然,結果你猜怎麼著?”
她當時忙著趕拍戲,不假思索的問了句:“出軌?”
“要是出軌就好了,出軌這事多好解決。”溫儀搖頭嘆氣,“她哭了半天,跟我說什麼兩個人之間缺乏溝通。他們一個傢俱公司東南亞區的總經理,一個混娛樂圈的小編劇,職業上本來就沒什麼共同語言,出差的時候還幾天幾夜都不見人影,現在在一個屋簷下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葉曉曉都走出門了,扒著門框回來聽後續:“然後呢?”
“然後就要和平離婚唄。當時秀恩愛秀得我只想吃四十斤的狗糧,現在說離就離。”溫儀感嘆之餘,對她擠眉弄眼,“前車之鑑,你和那個誰注意點‘溝通’啊。”
她故意將“溝通”兩個字咬成了重音,葉曉曉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厚著臉皮應聲:“我們溝通好著呢。”
現在想起來,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咳,她和沈昭似乎都沒有好好溝透過。
莫平接完電話回來,就撞見了葉曉曉堅定而嚴肅的表情,嚇了一跳:“曉曉姐,怎麼了?試鏡不順利嗎?導演說什麼了?”問到一半,見她開始掏出手機,張了張口,“曉曉姐你要打電話啊?”
葉曉曉“嗯”了聲,表情壯烈,但語氣輕描淡寫:“革命出現了危機,還有些歷史遺留問題需要我去解決。”
莫平一臉糊塗,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剛才試鏡的臺詞嗎?
電話響了好幾聲,等了半天,對面還是沒有接起來,她吊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等了會兒,電話那頭反而漸漸轉成了忙音。
好不容易打定決心要實話實說,卻在這個緊要關頭上撲了空。葉曉曉心裡剛想坦白的氣球被戳了個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癟了下來。
她表情喜憂參半,莫平不解地朝她拿的手機螢幕看了兩眼,瞭然問:“沈總不接電話啊?”
“……”他怎麼知道自己要打給沈昭?
莫平嘆氣。曉曉姐你難道不知道,你每次對著沈總露出的那個痴漢表情我已經爛熟於心了嗎?
下午葉曉曉還有場慈善活動的出席。
活動由幾家大媒體聯合舉辦,請的也都是名聲響亮的人物,因此慈善會的現場外也挨著停了不少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