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鬧矛盾的時候,是因為我在日記上的一些話:雪非,看著你和她們那麼開心的玩,我忽然覺得我們是不可能成為好朋友的,因為我覺得你和我在一起從來沒有那麼開心過,所以看著你們在一起開心,我竟然有點恨你了!
小小年紀的我們,對友誼的定義很狹小,只要她和誰說的話多了,就會生氣。不小心被她看到了這些話,我記得很清楚,她打了我!這是我在被那個壞男生打了之後,第二個打我的人,而且是我的好朋友。當時是在我的小房間裡,我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她當時還不瞭解我,以為我那樣寫了就是恨她了。她對我說,我們絕交吧。我不發一言,只能看著她一個人走遠。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們見了都很彆扭,不自覺的躲著對方,後來雖然又說上話了,但是心裡老有隔膜。
日記只是代表當時的心情,每天都會發生那麼多的事,誰也無法去把握自己的心情。 我記得我是這樣對她說的:“我知道我那樣寫是不對的,可是我真的很在乎你,我當你是好朋友啊。”她說她不再信任我,說要考驗我。我說:“好,日久見人心,你會明白最後留在你身邊的好朋友到底是誰。”
事實就是如此,我們的關係越來越好了,她是我唯一一個帶著去找過李曉的好朋友。她知道我的焦急心情,她說:“要不,我找他談談。”她知道有些話我說不出口,我說:“不用了,自己的事還是自己解決吧。”想起那次她自己去找李曉的時候的情景,她是揹著我找他的,給我帶回來的訊息是:讓我給他時間。她給我帶回來的訊息,讓我的心裡安靜了很多,我不會再胡亂的猜疑,我可以給他時間,可是誰給我時間,時間會等我嗎?
我低著頭正在回想,雪非已經來到我的面前給我敬酒,我站起來,微笑著對他們說:“祝你們幸福!”仰頭將一杯白酒一飲而盡。辛辣的酒味直衝喉間,接著心就火燒火撩起來,頭就暈了,但是心裡還是清楚的。一個人勉強的回到家裡,將自己放在床上,暈暈忽忽的睡著了。
竟然夢到了他,夢到他對我說喜歡我,讓我等他。我答應了,可是忽然衝進來一群人,將他拽走,很快的就不見了。我大哭著,叫著他的名字,然後就醒來了。淚水早已經打溼了枕頭,夢和現實是相反的,難道這真的就預言著我們有情無緣了,我抱著枕頭,靠在床頭上發起呆來。
那段時間就在這種相思的煎熬中,時間一天天的往前走著,離蕭瀟的男朋友去當兵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這個時候卻又發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情:蕭瀟的媽媽被查出患有癌症,已經到了晚期。那個時候每天見到她都是眼睛紅紅的,這樣的一個噩耗再加上男朋友即將離開,這個時候的她心情是多麼的糟糕,我們都知道,卻又無能為力,只好儘量每天多陪陪她,減少她一個獨處的時間。而倔強又沉默的她,很少在我們面前表現出她的悲傷,獨自承受著,她是堅強的,這一點我們都知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很快就到了12月,又一個離別的冬天。這樣的季節,這樣的氣候,只能讓人的心變的冰冷,變的潮溼,離別已經在所難免的來了蕭瀟的面前。走的前一夜,我們都去送行,在他的家裡。蕭瀟強忍著悲痛,招呼著我們,她已經去過幾次他的家了,看來是關係已經確定了,說好了他當兵回來就結婚。
我們各自送上了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