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做什麼,我要一份詳細的報告。”
七爺又不是獨…裁皇帝,當然不會時時刻刻去了解自己兒子在做什麼,再加上父子兩這30年來就沒怎麼對付過,眼不見為淨。
但昨天那麼大陣仗,太出乎尋常了,按照自己兒子叛逆的個性,這是真遇到感興趣的人了。
還沒把嚴成周給綁回來,一份嚴成周重點關係網就出來了,而裡面多次提到了一個人,黎語。
甚至,兒子當眾吻了他!
七爺將茶杯擲到了地上,眼底黑沉沉的,“混賬東西!”
*
昨天我去了一趟療養院,還是沒見到哥哥。自從他被燒傷後,那張來自m國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就等於失效了,也沒法再繼續他嚮往的律師行業,爸爸說我害了哥哥一輩子,怎麼當時死的不是我。
我也在想,要是死的是我就好了。
我在路上跪著,周圍的人對我指指點點,爸爸依舊沒有下來,只讓護士傳話再也不認我這個兒子,是我將哥哥害成這樣,他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吧。
我是個掃把星。
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遠遠的離開黎家,再也不傷害愛我的人,哥哥,那時候你一定可以成為一個成功的律師。
早上起來就看到在桌上放著的早飯,我想大概是那個最後喊我名字的人,很想對那個人說一聲謝謝。
十月二十號,多雲轉陣雨,黎語。
寫完最後一個字,黎語合上了日記本,那聲音他聽了那麼多遍,又怎麼會不記得是誰。
打電話過去,卻接不通。
嚴成周被保鏢押到了嚴家,經過客廳就看到順叔等候在那兒,向前了幾步,看著滿臉不耐的嚴成周,彎下了聲,溫聲道,“七爺很生氣,大少,您就服個軟吧。”
太子冷哼一聲,也不回答,對駕著自己兩個嚴八嚴十怒道:“還不放開,到了這裡我還能跑了不成!”
保鏢放開,嚴成周啐了一口,見兩個人只是低著頭任由自己訓的模樣,媽的,他是嚴家兒子又如何了,這個家誰聽他的,“老頭子身邊的狗!”
嚴成周上樓,走廊一片漆黑,只有書房的門開了小半個縫,他有些緊張,站在門口半天,卻隱約能聽到屋內七爺的輕微咳嗽聲。
他有些慌了神,推開了門。
就看到七爺正坐在木質藤椅上,冷著臉手上正翻著什麼,聽到門口的響動,眸光如一把鋒利的刀刺了過來。
“杵著做什麼,過來。”
太子掃到地上散落一地的茶杯碎片和茶水,能氣到摔了杯子還不讓人進來打掃,這是真的氣狠了。
他回憶著這段時間做了什麼事,越回想越覺得不明白。
面對七爺冷著的臉,他剛才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像漏了氣似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嚴成周也有個死穴,那就是他的父親。
偶爾大著膽子爭幾句,但若真的惹怒七爺他是不敢的。
“給我跪著。”
嚴成周有些忿怒,他已經三十歲了,居然還要像小時候一樣受訓。
,想到剛才七爺的咳嗽,太子並沒有辯解什麼,不甘不願的跪了下來。
“你和那個助理是怎麼回事。”
嚴成周呼吸一窒,才想到昨天一時情急,動用了嚴家的醫生和護衛,不是讓他們保密不要讓老頭子知道嗎?
“就是助理而已。”
“換了。”七爺輕描淡寫的說著,手指有節奏的敲在藤椅上。
房間一陣寂靜,嚴成周忍著體內的暴躁,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惹火父親,不然有什麼後果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懶得換,他做的還不錯。”
半響,七爺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