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真的,襲千尺的年紀跟她兩個哥哥相差大大,愛不至於這對雙胞胎兄弟的娘到了五六十歲還能生孩子。相貌雖然有相似,襲千尺明顯漂亮許多,身材又高挑,她兩個哥哥卻都接不隆冬,跟倭寇樣板似的,還真不像一個娘生的。
如此說來,他們仨的爹貌似還真是比老騙子裘千丈更加不著邊的老不修一枚,在有兒養老的情況下,五六十歲那會兒還在折騰著娶媳婦生娃娃。他兒子內憂外患,都快愁白頭了,他還有這心思。
裘夫人的語氣再一次和緩:“所以你跟著你師父的時候,練起功來才那麼拼命。”
襲千刃道:“我不是單單為了討師父的歡心,我是真的不覺得苦。比起討生活的艱辛,這些根本就算不得什麼。所以我一輩子感激師父他老人家對我的恩德。師父交待給我的事情不管多難,我也一定要辦到。”
裘夫人又開始嚴厲起來:“你師父希望你辦到的事情,不只是光大鐵拳幫。他身為韓世忠將軍的舊部,這輩子最大的希望,就是抗擊金人,恢復宋土,一生盡忠報國,死而後已。可這些,你全都拋之腦後,你有什麼資格提起他老人家?”
裘千仞道:“盡忠報國,死而後已?可他不是死在抗擊金人的沙場上,而是死在朝廷的圍剿之下。這一切都一切,你不是也親眼所見嗎?”
裘夫人一時無言,四周寂寂。
裘千仞憶哭完畢,開始思甜:“阿玉,你記不記得二十五年前,我們倆成親的那段日子?”
當時“鐵掌殲衡山”大捷已過,算是大局已定,那些勾結金人,剷除異己,所有見不得光的事情全部告一段落,他的注意力就轉移到解決個人問題上了。所謂先立業,後成家,保暖才能思淫慾,大概就是這麼回事了。
裘夫人緘口不語。裘千仞繼續求關注:“功成名就,如花美眷,紅袖添香,西窗夜話,人間之樂莫過如此了。”一個人無論他有罪無罪,富裕還是貧窮,都對他來說顯得特別或者重要的存在。
裘夫人道:“可惜這樣的日子,沒有持續多久。你甘為金人的鷹犬,替他們訓練兵士,拋下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鐵掌峰。”
我可算知道完顏萍的武功打哪學來的了。當年被裘千仞訓練的那批人裡頭就有她家的侍衛。說起這些金人也真夠缺德的,人家兩口子新婚燕爾,你儂我儂,非來個棒打鴛鴦,撬走人家的新郎官兒,讓新娘子獨守空房,不是要人老命嗎?
裘千仞道:“那還不是為了《九陰真經》這個禍害,全真教的王重陽非要搞什麼華山論劍嗎?全真教教主和丐幫幫主雙雙參與其中,金人能不忌憚嗎?前前後後,折騰了我好幾年,才讓你我聚少離多。”
沒錯,第一次華山論劍,聲勢太浩大了,那倆人都是鐵桿的抗金人士,金國能不注意嗎?沒準還以為他們是在聚眾搞什麼顛覆朝廷的陰謀活動哩。所以才心急火燎地把個裘千仞給召去了,商量對付他們的大計。所以那時候的裘千仞奔波在金國和大宋之間,收徒練武,壓根兒就抽不出空去赴會比試。怪不得人家兩口子膝下空虛,原來都是《九陰真經》和王重陽惹的禍。
看來,裘千仞對這個天下第一真的沒有太多染指的心思。人家那會兒滿腦子想的都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啊。而且他一向關心的是怎麼保住自己的地位,除非五絕集體打打他家門口,要搶他家地盤,不然他沒太多的爭勝之心。
裘夫人道:“可笑我那個時候,還一心以為你是為華山論劍積累經驗,去和各路英雄來往比試,對你深信不疑。”
裘千仞道:“我不是有意騙你,是不願失去你。”
“後來又為什麼不騙我了?如果你一直騙下去,或許。。。。。。〃裘夫人輕輕嘆了一口氣,又道:“為什麼幾乎所有女人不幸的開始都是一個男人?正如小姐她遇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