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降,殺伐不已。”情勢如此,姬允不得不派使臣前去求和。若求和不成,只怕難逃滅頂。
幾日後,已經被嚇破膽子的使臣終於從諸兒的中軍大帳裡帶回他的親筆書信。寥寥幾字,叫姬允前去齊國議和。
順道帶上君夫人歸寧。
自開戰以來,姬允的脾氣變得越發莫測。時而暴躁,時而親和;時而扔下我幾天不理,時而又沒日沒夜,流連不去。他總是在一番溫存之後,對我惡語相向;又總是在我遍體鱗傷之後,百般撫慰。那封書信更是激起了他所有的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朝中開始準備議和的事項,申潰�鮮瑁�炊暈胰ァ<г拭揮欣硭���怪貝澈蠊��弊盼業拿娑約г室逭�洗剩骸芭�惺遙�杏屑遙�胖�埔病@裎尷噤攏�略蠐新搖E�映黽蓿�改溉粼冢�克暌還檳�=穹蛉爍改婦閫觶�摶悅媚�種�懟B騁員�裎���窨尚寫朔搶裰�攏 �
我聽完,冷笑一聲,扯了扯衣襟,蓋住曝露在外的一片雪白肩頭,自顧描眉。血還是從衣服裡面滲了出來,在絲帛上印出一個鮮紅的牙印。
姬允從榻上爬起來,繞出屏風,衣衫不整,蓬頭亂髮,指著我對申潰Т蠛穡骸八�槍檳�穡克�槍檳�穡克�僑ヒ楹停∫楹停 �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說,寫作是孤獨的分泌物。
如果願意給個評,我就不會那麼孤獨了。
南山
我終於登上重返故國的馬車,這種感覺並不好,身為一國之母,在戰敗的時候,比牛羊也高貴不了多少。
同兒留了下來,有幾位大臣輔佐監國。他送我到宮門口,默默地看著我,不置一詞。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還遠沒有如此沉重的揹負。我不忍看他黯淡的眼神,轉身上了馬車。
“母親!”我聽見季友喚我,挑開簾子尋聲而去。他牽著蘇平的手,站在馬車邊上仰頭看我。“母親,路上小心,記得早點回來。”每個人都一臉陰霾,只有他還揚著不諳世事的笑臉,像亂葬崗上一朵絕世的白花。
我看著他的眼睛,輕輕點頭,心裡一陣抽痛。季友,你還只是一個八歲大的孩子,生在宮廷,就已經過早的學會了藏匿聲色。
“出發!”姬允粗喝一聲,若崩厥角。縱華裳蔽體,也難掩其怯,喊得這麼大聲,更讓人感覺窮途末路。
馬車緩緩前行,兩個孩子落寞的身影漸漸模糊在我的視線裡,我才明白自己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不該生下他們,一個不貞的女人,是沒有資格當母親的。我本來只想搗毀自己的命盤,卻連坐了親生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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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後,重蹈覆轍,一路之上,城社荒落,滿目荊榛。初到魯國的時候,沿途算不上富庶,但也不至破敗於此。十幾年含辛茹苦,我本想留給同兒最好的土地,卻還是難逃傾國禍水的宿命。流民四散,哀鴻遍地,我不忍卒睹,一路之上都龜縮簾後,不聞不問。
車行數日,已至齊魯邊界,我也渾然不覺。直到前方車隊停滯多時,我才探身尋找果兒。
只見關山起伏,連綿疊嶂。我問果兒:“我們路經何處,為何止步不前?”
果兒道:“此處名曰南山,已是魯國邊境,翻過此山,便是齊國故土。山道阻長,前方車輪深陷,恐要耽擱半日。公主,車裡憋悶,要不要出來走走?”
我頷首,由果兒攙扶而出。仰之高山,目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