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她的不對勁,合上電腦,“怎麼了。”
蘇曼沒有回話,閉上眼佯裝睡覺,忽而,突然感覺腰上涼涼的,隨後就被謝濯勾腰攬在懷裡,蘇曼推開他,卻被謝濯摟得更緊。
蘇曼睜開眼睛,看著視線正前方的牆面,嘟囔道,“我沒怎麼。”
“嗯。”
就這?
蘇曼覺得有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很難受,猛地轉身,正好對上謝濯滿是興味的眸子,她努了努嘴,“奶奶去世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謝濯指尖一緊,沉吟半晌道,“她走得很突然,讓我始料未及。”
蘇曼聽著謝濯嗓音裡的蒼涼,那股氣漸漸消了,伸手抱住他,“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氣自己當時沒能陪在你身邊。”
至親離世,再冷漠的人也會傷心。
“我自幼跟在她身邊,她對我極好,後來腿傷了,她不得不送我出國,這一走就是二十年,再回來,也就不到一年的時間,她便走了。”
謝濯的語氣很淡,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她曾經是一個行事果敢雷厲風行的女人,謝家能有現在的地位,離不開她的功勞,但同時她也是位思想傳統的人,在謝家昌盛後,便不再過問生意上的事,一心守著丈夫和孩子,她有兩個孩子,大的是我父親,在我三歲時便離世。我受傷後,她一夜白了發。”
蘇曼握住他的手掌,十指相扣,“她一定很愛你。”
謝濯輕輕笑了聲,其中的感情卻讓蘇曼看不清,“我不否認她對我的感情,只是分割她愛的人和事很多。事出後,她不僅要在我和她兒子間做出選擇,還要考慮到謝氏的未來。如果她為了對得起我父親,將謝玄送進監獄,那麼謝氏必定受損,這於她而言其實是個兩敗俱傷的選擇,所以,她選擇隱瞞事實真相,送我出國治療。”
蘇曼聽到這裡,心裡很難過,不是為逝去的人難過,而是為謝濯。
季雲和說過,謝濯從小的經歷造就了他冷酷的性格,那時起,她就一直想知道謝濯到底經歷了什麼,然而,現在不過是聽了些鳳毛麟角就難過的心疼。
他受傷時才七、八歲,理應是被父母寵愛的年紀,可他呢,無父無母,被親人傷害,又被唯一讓他感受到親情的人放棄。